“你说的这几样恰好是本宫都不太擅长的。”她款款来到船头,远眺着澄碧的湖面,眉眼微弯。
洒脱豪迈,映安公主脑海中顿时涌现了这四个字。就是她,也无法做到如她这般的洒脱诚实,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佩。她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那你会什么?”
“映安公主。”辰钰不悦的瞥了她一眼。
映安公主委屈极了,赌气般的咄咄逼人道:“荣华长公主不会琴棋书画,那你会什么?”
慕锦华还真没有好好想过,敛眉深思了一会儿,侧过头来,“姑且会点医术吧。”
“医术?”映安公主凤眸圆瞪,脱口道:“会医术作何?”
慕锦华露出了一抹苦笑,心里隐约有些伤感,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她转过头去,看着打在船上的湖水,轻声道:“或许是为了活得久一些吧。”
她的声音和浪水重叠在一起,映安公主听不真切,却觉得她此刻的身影无比的孤寂,单薄得让人心疼。
剩下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沈逸轩想到自己的伤口,胸口重重一击。
她竟然说,学医是为了活得久一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说?他更加疑惑了,她不是堂堂的公主吗?皇家的金枝玉叶?
“那就变得更强一些吧。”辰钰说道。
慕锦华转过头来,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听着他道:“再变得更强一点,就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一切了。”
心弦再次被触动,她弯了弯唇角。“是的,我还要变得更强。”不仅要留住你,还要守护峥儿,保护所有她想要保护的人。
船身忽然晃动了一下,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小心——”辰钰大喊了一声,将慕锦华一把拽进了怀里。
迎面刺过来一把利剑,他刚想要抽出软剑,碍于沈逸轩在场还是放弃了。这一愣神间,寒剑已经到了跟前。辰钰正要出手,忽的,那剑锋偏了几分,擦着他的手臂过去。
刺偏了?辰钰凝色起来,刚才那一剑不会刺偏的,这些刺客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突然从水中又冲出来三个黑衣人。水花四溅,寒剑在阳光下发着森森寒光。
船上跟着的护卫与黑衣人交手起来,邱兰眼看不对,为了不暴露辰钰,只好出手拦住了黑衣人。
“辰二爷,麻烦你带着公主进舱内。”
辰钰点头,对慕锦华低语了几声,她便放松下来。
黑衣人看着招式凌厉,但都没有取人性命,每一招都避过了要害。
沈逸轩刚退了几步,觉得肩头一沉,便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另一边,映安公主不知何时早已被敲晕倒在了琴台上。
见此,黑衣人停了下来,恭敬的跪了下来,“参见南王——”
亦南舒早已看出了不妥,只是不知道是何方人马,也不敢掉以轻心。“你们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艘小船从后面划了上来,停靠在画舫旁。而后,一个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求南王恕罪,这些都是在下的安排。”邵寒抱了抱拳,上了画舫。
“你怎么会在这?”慕锦华疑惑道,他现在不是该在咸郡吗?
邵寒才看向她,辰钰便下意识的转了抓脚尖。
他苦笑一声,解释道:“辰二爷不必如此戒备,我不会做出伤害荣华长公主的事情,相反的,我会帮助公主,一起为王爷报仇。”
话一说完,几人都沉默下来,更是警戒。
如果这番话放在前几日说的话,他们还会相信一点,但是经过了昨天一整天的事情,他在这个当口出现,一点都不让人信服。
还是亦南舒先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南王的确没有理由相信我。”邵寒坦然的面对着几人,“不瞒王爷,其实从荣华长公主离开咸郡的时候我便一直在后面跟着。要想为云王报仇,除了当日公主所说之外,我别无选择。”
慕锦华怀疑道:“那你又为何不和我一起离开?”
邵寒两手一摊,“京中不少人都认得我与季零,出现在公主身边对公主没有任何好处,只会给别人把柄而已。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联合王爷旧部,以供公主调遣。”
事情一环接着一环,先是季零,而后阿云,现在又是邵寒……他的话虽然字字都合情合理,却没有人相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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