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哭不出声,我拿着棍子打了半夜,打死的蛇铺了一地。”
南云有点讲不下去了,耸耸肩,吸完最后一口烟,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蛇了吧?”
万山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眼里那要掉不掉的晶莹被月光映得像水晶。
“这烟太次,熏眼睛。”南云说,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
“我穷。”万山说,“无业游民,能买起烟就不错了。”
南云噗嗤一声笑了。
万山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分明就是想逗她开心。
“其实,我真不是怕。”万山说,“只是对现实失望了,感觉自己的坚持没有意义。”
“是因为你父亲的事吗?”南云问,“凶手不是已经判了死刑吗?”
万山看了她一眼,问,“耗子告诉你的?”
“嗯!”南云点点头,“你今天这么消沉,是不是岩大叔的事让你想起你父亲了?”
万山没答,算是默认了。
“你和你父亲长得像吗?”南云问。
“不像。”万山摇头,眼前浮现父亲的形象,破旧军大衣,火车头帽子,腰里挂着烟袋,身后跟着一只大黄狗。
他很少回家,每次见他,永远只有一句话,“我得赶紧回去,那帮兔崽子又该偷树了。”
父亲死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执行任务,等他赶回家,已经过了五期,母亲撑着病体给父亲张罗丧事,楞是没有通知他。
父亲的坟就在山脚下,孤零零的,守望着他的山林。
这些年,万山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彪子一伙捉拿归案,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却落得遍体鳞伤。
人们都说,邪不胜正,却不知道,正义想要打败邪恶,需要付出多少牺牲……
“嘿!说话呀!”南云拿脚踢踢他。
万山回过神,掩下那一抹伤感,站起身来。
“太晚了,睡吧!”他说道,转身回屋。
“哎,你的鞋……”南云站起来追他,鞋太大,绊在台阶上,整个人朝前趴去。
“啊!”南云惊呼一声,预期的狼狈并没有发生,万山回身接住了她。
南云重重撞进万山怀里,鼻子被他结实的胸膛撞得酸疼,他两天没换衣服了,味道并不清新,混合了汗味的男人气息却让她心潮很是澎湃了一下。
肾上腺素在那一瞬间夺走了理智,她踮起脚尖去寻他的唇。
万山下意识地躲闪,那个吻就落在他喉结上。
万山脑子“轰”的一声,血液直往上涌,抱着南云一转身,把她抵在后面的墙上,扣着后脑勺亲了上去。
南云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被篡夺了主动权。
唇齿失守,万山长驱直入,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循序渐进,上来就是强取豪夺,巨浪滔天。
南云觉得万山在报复她。
但她喜欢!
她试着回应,然而万山根本不需要,他死死禁锢着她,一人掌控全局,誓要把他这些天丢掉的场子全都找回来。
南云有点喘不过气,想要推开万山,被他抓住双手摁在头顶。
粗糙的墙面摩擦着南云细嫩的手背,疼得她倒吸气,斗志瞬间被点燃,展开反攻。
动作间,碰到一簇坚挺,两人皆是一震。
万山猛地清醒,停了下来,想要撤离,被南云抬腿勾住了腰。
“想跑?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