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叔一瞪眼,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夫妻两个还是用眼神打了一架。
里屋,余爷爷已经听到余建国的声,没一会余奶奶就出来,喊余建国夫妻进去。
“你看吧,你借什么借,爸肯定要给他掏钱。”余二婶瞪了余二叔一眼,满眼不快,但也只是不快而已,财大让人气粗,要放以前余二叔敢不跟她商量就往出借钱,她能当着面跳起来挠他。
不过现在余二婶自己也要面子,更不会因为这点钱去伤自己男人的面子,只是心里到底有些不快。
余二叔回了她一眼,“都是兄弟,你少说几句。”
余二婶本来想顶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再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借了就借了吧,而且余建国能低下头来借钱,这个事本能就让余二婶心里产生了优越感,她不乐意,纯粹是因为叶听芳,想端一会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村里刮起了一股养殖风,听说好些人都放里投了钱,只等明年蛙苗运过来,就大干特干,而这其中又以叶听芳投的钱最多,别人都只是望望风,小试一下而已,毕竟都是血汗钱,谁也不敢一股脑地往里丢。
听说叶听芳跟那边的人还挺熟的,还听说别的地方,不少农民养牛蛙赚了大钱,跟村里合作的这家公司,蛙苗是最好的一批,存活率高,生长期短,回本特别快。
说得余二婶都有些心动,不过想了想又算了,家里今年用钱的地方多着,倒是可以观望一年,要是赚钱了再跟着一起做,虽然让叶听芳越到头上去虽然很不爽,但她可不是叶听芳那样没脑子的人,分得清主次。
余爷爷艰难地问了小宝的情况后,让余奶奶给他们夫妻拿了贰佰块钱,便挥挥手让他们走了,叶听芳在这里,他也不好劝余建国跟孩子们缓和关系,更不想看余建国那张苍老没有生气的脸。
“爸,那老屋征收的事,您想想您的小孙子,多照顾照顾我们吧。”叶听芳没急着走,反而坐在余爷爷床边说起征收的事。
叶听芳想着机会难得,正好一大家子都在,等到他们都去了县城,这件事又难聚到一起来谈了,而且现在小宝生着病,他们家正是弱势,怎么着也得多顾着他们一点不是。
说着,叶听芳捂着脸哭了起来,“小宝他……”
刚刚起了个声,余建国就大步返回来,猛地把叶听芳从床上扯起来,力道大得叶听芳连连抽冷气。
因为他们俩余爷爷气冲喘不上气来,余奶奶吓了一大跳,赶紧高呼着让她们走,扶着余爷爷替他顺气问他的情况。
这时屋外的人听了声也都涌了进来,余喜龄看了眼气得直翻白眼的余爷爷,“二叔、二婶你们帮着看着爷爷,妈你赶紧去发车,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叶听芳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怕余爷爷真被自己气死,赶紧闭了嘴,然后被余建国强拖了出去,几人刚在院坪外面站定,余二叔就走了出来,凑到余喜龄耳边,“你爷爷现在没事了,气缓了过来,他说让你算了。”
余喜龄嘴角冷冷地勾了勾,爷爷心疼儿子她理解,但这事不是他说算了就算了的。
“你很关心征收的事?怕我哥跟你抢财产?”余喜龄冷眼看着叶听芳,目光压根不看站在一边的余建国。
现在的余建国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从前的底气站出来教训余喜龄不懂规矩了,面着叶听芳委屈的眼神,他闭了闭眼,语气和缓地冲余喜龄道,“喜龄,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别这样说话,我们也没这么想,我们……”
“是!”叶听芳突然斩钉截铁地打断余建国的话,“你们兄妹早跟建国断决了父子关系,就没有资格分余家的财产。”
“你跟我说余家?”余喜龄个子高挑,不光是身高上就连气势上也稳稳压住了叶听芳,“余家现在我做主你不知道?老宅的征收款我打算分成四份。”
叶听芳差点尖叫出声,凭什么分成四分,光是把余喜山算进来分成三份,她就没有办法接受,“就算是你做主,可你是个女孩子,赔钱货!迟早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你凭什么来分余家的财产。”
余二叔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叶听芳,听着她高亢的声音,无奈地看了余建国一眼,微微带着些嫌弃。
那边知道余爷爷没事,而且拒绝去医院后,徐招娣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准备去看看情况,就见叶听芳指着余喜龄骂赔钱货,立马大步走过来,挡到余喜龄面前,“叶听芳,你说话好听点,谁是赔钱货,你是,你们家叶暖暖也是,可我家喜龄却不是!”
“……”谁也没有料到徐招娣会突然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