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里有点东西,他不至于直接疯掉,叶听芳会不会疯他不知道,但是他真的快要疯了。
他当时为什么要离婚呢?捡了鱼目丢了珍珠,说的就是他吧。
叶听芳在院子里坐到天黑,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混身疼得直抽气,她和乔小姑打了一架,还跟警察撕扯了一阵,头发更是被扯掉了一块,这时候还麻麻地疼。
屋里余建国母子带着余小宝已经在吃了,叶听芳扫了一眼,桌上并没有放她的碗筷,她咧了下嘴,自己去拿了碗筷盛了饭,坐在一边吃起来。
好在,虽然没有她的碗筷,余家母子也没绝情到直接赶她走。
看到叶听芳过来,余小宝往余奶奶怀里直缩,余奶奶赶紧放下碗筷,抱着孩子去了自己那屋,心里愁得很。
屋里昏黄的电灯泡下,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饭吃得差不多了,余建国开了口,“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叶听芳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她飞快地扒了两筷子饭,没有说话。
余建国吃不下去,点了一根烟,又说,“你那个扫盲班的事,你给我说一说。”
叶听芳端碗的手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更快速扒饭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余建国突然就觉得烦躁起来,他猛地一挥手,直接把叶听芳的碗掀翻落到地上。
随着清脆地一声响,饭菜撒了一地,瓷碗也瞬间四分五裂,隔壁被余奶奶护在怀里的余小宝猛地一抖。
“干什么,这就嫌弃我了?”叶听芳脸上麻木得没有半点表情,直接伸手拿过先前余小宝的那个碗,还想继续吃。
她饿,特别特别饿,感觉胃就像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余建国怒气冲顶,干脆直接把桌子给掀翻了,叶听芳端着碗往后一缩,桌上的饭菜虽然全没了,但她手里的碗还在,她看了眼余建国,拼命地往嘴里扒饭。
耳光和拳角如意料一般地到来,叶听芳没有坐以待毙,直接还击了回去。
和他们一声动起来的,还有余小宝的嚎啕大哭,余奶奶抱着怎么哄也哄不好的余小宝,听着隔壁屋的动静,心酸得眼泪直往下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子!
余二婶晚一步知道这些消息,整个人又是震惊又是兴奋,相较于徐招娣压根不管那边怎么闹,余二婶对那边的情况还是很关注的。
听说公安又上门问了几次,叶听芳每次都装疯卖傻,还好几次在公安面前露出伤痕来,不用问,余建国也跟着被教育了几次,但往往后果就是晚上被打得更惨。
就是余建国现在也是悔不当初,余二婶去给余奶奶送菜的时候,还见着余建国不停地拿头撞墙的样子,确实鸡飞狗跳,十分凄惨。
“就是可怜了余小宝。”余奶奶拉着余二婶一个劲地诉苦,余二婶可懒得可怜她。
不管是跟着余喜龄还是跟着她们过,日子都稳稳当当十分顺遂,她偏要跟着老大一家子过,全然忘记当初余建国是怎么不孝,有今天怪得了谁。
说句实在的,就是现在,余奶奶说一句,想跟着她们过,她们还能拒绝?
还不是为了余喜龄的那句承诺在那里死撑着罢了。
徐招娣点点头,“谁说不是。”
紧接着余二婶又问起宋清瑜那边的打算,这公安一趟两趟地来,叶听芳装疯卖傻地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
当然不可能这样,得知马上就会有精神病院的医生去余家拉人后,余二婶憋着脸比了个大拇指,“治叶听芳还真就得这样。”
余建国和叶听芳那边,徐招娣早放下了,怎么处理,现在都是宋清瑜和余喜龄在主导,像直接请精神病院来收人的主意,也是余喜龄出的。
其实徐招娣是不愿意余喜龄在中间掺和的,但她阻止不了,只能默默支持,余喜龄这么恨叶听芳,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现在最操心的是,宋家父母马上就要到清远的事。
宋家父母虽然上了年纪,但还一直是特聘人员在为国家工作,虽然一接到消息就请假,但还有一些工作要安排,不可能马上就到。
想到要跟余喜龄兄妹说她和宋清瑜的关系,徐招娣就只觉得黑前一阵发黑,但昨天宋清瑜的父母已经上了火车。
实在是再也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