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有来过。”
说完乔志梁抬步就要走,不管魏敢信不信,来这一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魏敢突然出声,乔志梁站定,在魏敢看不到的地方,笑得格外艰涩,“白天你知道喜龄过来,所以故意问我那样的话,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
乔志梁没有回答魏敢的话,他抬头看了眼皎白的月光,大步向宋家方向走去。
得不到答案,魏敢也没有再问,虽然理智让他不要相信乔志梁的话,但那些话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听到了心里去。
这一晚,魏敢没有再出家门。
余喜龄到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阵,六点多就早早起床,去学校拿分配单位的报道证,她被分配的单位就在长安街上的对外经贸部门。
在整个学校余喜龄说不上是什么风云人物,不过在经济系,她一直都很出名,包括今天和她一起毕业的学长学姐,还有去年新入校的学弟学妹,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她这一号人物。
见到余喜龄也来拿报道证,立马就有人背地里说道了,“她不是事业做得挺大的吗?怎么还来跟我们抢毕业分配?”
“教授们那么喜欢她,肯定给她分到了好地方去。”
……
现在分配,都是服从学校安排,好坏并不由学生自己选择,也不会去考虑什么爱好、距离这些,当然这里头还是有特例的,老师也会有偏爱的学生,他们自然会分到更好的单位。
出门前余喜龄给陈亚楠打了电话,约了中午的饭,陈亚楠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些,“干什么呢,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吧,学校分配的单位,干你们什么事儿,有本事自己好好学啊,你考研考博拿优等,还怕分不到好单位吗?”
等余喜龄听到动静过来时,背地里说酸话的人已经被陈亚楠给怼走了。
“没胆!”陈亚楠嘁了一声,这才缓了缓脾气,跟余喜龄一块往定好的饭店走,“这次毕业活动,咱们定了京郊的一处福利院,张峰领着同学去那边了解了一下,缺的东西有点多。”
两人边走边说,商量了一些简单的方案出来,毕竟光是用钱买也买不了多少东西,张峰他们准备发动本系的同学,还有去周边的一些居民区和商场去做活动,想收些旧书旧物来。
从头一次做这样的善心活动起,他们班的同学,已经不局限于期末再去做这些事,有时候有时间,大家也会义务去这些福利机构做志愿者,给予比索取更幸福。
余喜龄的心情不好,但她面上表现得极为正常,从陈亚楠来,到结束,都没有同学看出余喜龄的心情不好,包括饭桌上一直默默关注着余喜龄的张峰。
吃完饭后,送走同学,余喜龄站在车边,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单位报道在下个月,现在还不用急着去,陈亚楠她们要上课,但是她现在已经没课可上,不想去图书馆,也不想去店里,难得和同学们聚了一次,她的心情也没有所好转。
魏敢实在是太气人了!
不能想到魏敢,光是想想余喜龄就要气炸,她自己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才说服自己听从自己的心意,不去抗拒那些刚刚萌芽的好感,告诉自己也是有资格拥有那些好的。
结果倒好,她做好了一切准备,魏敢竟然敢因为乔志梁而临阵退缩。
原本她应该更气耍心机的乔志梁才对,但她只是讨厌乔志梁的行为,生魏敢的气。
更可气的是,昨晚她等了一夜,魏敢竟然还人影都没见到,以前倒是爬窗爬得利索,余喜龄愤愤地想,她一定要去买些木条钉子,把窗子封起来,看他下次要怎么爬!
等余喜龄站在城东新建的建材市场时,才发现自己真的被魏敢气昏了头。
最终余喜龄还是调头去了两间店面看情况,忙到傍晚才回家,其实上楼时,余喜龄心里是期待能在门口看到魏敢的。
她想,如果他在的话,她就不生他的气,然后再好好问清楚情况,她是不大相信魏敢昨天的回答的。
可惜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家里也没有人,余喜龄站在安静空寂的客厅里,突然失笑一声,她是怎么了,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真的期待起这些完全没影的事情来。
去厨房用冷水拍了拍脸,看着脸盆里倒映出来的自己,余喜龄轻声道,清醒一点,你不是真正的二十岁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