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顾叔叔,喜龄就拜托你了。”魏敢没有回答顾钧的问题。
连称呼都改了,顾钧都要被魏敢给气笑了,看着魏敢起身,顾钧目光冷厉,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我以为魏家和你小姑最像的人是你,现在来看,是我错了。”
魏敢没有说话,身形微顿,等顾钧说完后,便大步离开。
余喜龄是从顾钧的电话里得知魏敢要归队的消息的,她无力地笑了笑,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虽然暴躁得想要把电话机砸掉,她还是轻轻地道谢并挂了电话。
本来想说走就走吧,走了也好,但真到了魏敢走的那天,余喜龄还是去了西郊的军用机场,有些话不问清楚,她心里憋得慌。
两人面对面站着,心情都有些苦涩。
“就这么走了,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余喜龄看着魏敢,脸上是故作轻松的表情。
魏敢也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好好照顾自己,睡觉要记得关窗,别感冒了,你感冒特别难好……”
“魏敢,闭嘴!”余喜龄闭了闭眼,魏敢抿住嘴没有再说话,余喜龄睁开眼,那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的憋屈感,简直要让她爆炸,“如果我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怎么办。”
“对不起。”
说完,魏敢转身就走,余喜龄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手一伸,直接揪住魏敢的衣角,“魏敢,有什么问题不能我们一起解决的,别走好不好。”
魏敢没有说话,余喜龄渐渐有了泪意,她拽住衣角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发白,“至少,你给我一个理由。”
这一次魏敢连对不起都没说,动作轻柔地掰开余喜龄的手,大步离开。
只是才一抬步,心里就撕扯得厉害,却还是忍痛走下去,他不敢停,怕一停下就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
同样是送魏敢离开,上一次他离开时,倾盆大雨,这一次天气晴朗,余喜龄却趴在方向盘上泪如雨下。
发车的时候余喜龄想,二十岁真不是个好年龄。
上辈子她二十岁时懵懂无知,整日在潮湿的小作坊里熬煮豆浆做豆腐,因为家庭原因,师傅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不敢应,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应了也没用,叶听芳是不会允许她这么早就嫁出去的,在她没有被榨干的时候。
这辈子的二十岁,好不容易摆脱过去,和心理年龄的束缚,第一次放任自己去喜欢一个人,却连个答案都没有。
看着飞机从天空划过,余喜龄叹了口气,踩下油门加速,飞快离开这个地方。
五月结束,六月初余喜龄便去了新单位报道,不过这时候的机关单位混日子的多过干活的,领导虽然安排她们这些新分配来的去学习,但实际工作却并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地方。
上班比上学还要悠闲,每天朝八晚五,实际工作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余喜龄呆了三个月后,选择了辞职。
领导对此很可惜,不过再三挽留也没用,最后只能放余喜龄走。
喜思发展得很好,几个大城市的商铺都是公司直营,杨三叔在去外头学习后,引入了加盟政策,喜思正式在全国开花,进入迅猛发展期。
余喜龄主管京海两市的门店,以及京城这边新成立的设计部门,负责推陈出新,不被市场淘汰。
到了过年的时候,余喜龄找借口出了趟国,没有回大院那边过年,不想看到乔志梁是其次,主要是不想看到魏家人。
说起来,上下两辈子,余喜龄还是第一次出国。
上辈子她想都不敢想,自己有站在异国,心平气和地游览,且不必受制于语言的这一天,从街头一家小店出来,余喜龄有些后悔没有带喜安出来。
应该多带她来看看,好好开阔一下眼界的。
“叶暖暖?”余喜龄没有想到,出店门会遇到叶暖暖,挽着西装革履,明显是成功人士的男士的叶暖暖。
见到提着东西的余喜龄,叶暖暖傻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身边的男人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琳达,这位小姐是?”
“我继妹。”叶暖暖的语言如今已经很流利了,向对方介绍了余喜龄的身份后,叶暖暖便放开他的手,同他说了抱歉。
男人十分绅士,向余喜龄告别后,才离开。
看着余喜龄穿着得体,本就出色的容貌再添几分从容的气质,但如今的叶暖暖已经嫉妒不起来了,因为差距太大,无从嫉妒。
“好巧,来这里旅游?”叶暖暖回想了一下,“今天国内应该是过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