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在市局上班,也都不会开车,倒是顾钧年轻一辈的侄女里,有两个会开车的。
好像开车天生就是男人的事情似的。
“小余挺厉害的。”顾母的几个媳妇私下里悄悄交流,余喜龄的外在条件就不必说了,家底也十分丰厚,几个稍年轻一点的嫂子心底都隐隐有危机感。
顾大嫂斜睨了妯娌们一眼,“厉害也碍不着咱们的事,你们别忘了,他们以后八成会在海市。”
也是,都去海市发展了,估计跟京城这边来往也业,近臭远香的道理大家都还是懂的,而且顾母早就把家分干净了,妯娌有些小摩擦比较,总归是没有大仇的。
其实想一想,有余喜龄这么个妯娌还是挺好的,不用担心她上门来打秋风,也不必比家庭条件,大家路子不同,顾钧和余喜龄条件极好,她们也能享点福,但是她们的条件要是真好了,才是危险。
最重要的是,跟着余喜龄逛街不会买到不适合自己的衣服,去喜思还有大折扣打,好像余喜龄出现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注重起自己的形象来。
当了好几天司机,徐招娣一家要回清远,顾钧的嫂子们也要回各自单位上班,余喜龄才算是解放了。
“姐,咱们学校旁边的房子有人想买,卖吗?”喜安在家接了电话,等余喜龄一回来,就告诉了她。
余喜龄愣了愣,学校旁边的房子啊,“不卖,你快要考大学了,留着说不定有用。”
而且那是宋清瑜和徐招娣送给她们的房子,就这么卖出去不合适。
“那姐,你给钥匙给我吧,我和彬蔚和董咚咚他们约好了一起聚聚,房子明年不租了吧,给我们留着,行不行?”喜安放下书,笑眯眯地缠上来,那里是她们的秘密基地,她也舍不得被卖掉。
鬼灵精,余喜龄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把钥匙拿给她,又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车要是,“租不租你自己安排,我送你过去。”
反正也没换衣服休息,她再多跑一趟就是。
学校旁边的房子去年下半年没有找到合适的租户,已经空了半年多了,喜安在车上就兴致勃勃地打算着要怎么装修那间小房子,余喜龄要赞助也被她拒绝了。
“我们约好了,用自己的压岁钱的。”
小家伙有自己的成算,余喜龄也没坚持,这几年喜安的压岁钱就没少过,是个隐形的小富婆,让她自己决定安排也行。
把喜安送到小区门口,余喜龄就准备掉头离开,要发车时,电话响了起来,接了赵越几分钟的电话后,她看到魏敢慢步从小区里出来。
余喜龄愣了愣,微叹一口气,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她按了按喇叭,降下车窗,小区门口人来人往,魏敢心口却猛地咚了一下,视线透过降下的车窗,直直与余喜龄对上。
魏敢下意识地就想跑,但脚下却生了根,一步也没挪开。
余喜龄先下了车,魏敢脸上纠结了两秒,才大步走过去,两人站在车边说话。
“你过得还好吗?”魏敢看着京市冬季常见的,灰蒙蒙的天空。
余喜龄笑了笑,“挺好的,好几年没见了吧,你呢。”
两年十一个月零七天,魏敢踢了踢脚下一踩就翘起的水泥板,“有几年了吧,记不太清了,我挺好的,还不错。”
除了简单的问候,两人之间,似乎再没有别的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魏敢突然开口,“听说你跟我顾叔在一块了,他挺好的。”
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提到顾钧,余喜龄不自觉得微微勾唇一笑,细水长流的生活里,谁说两个理智的人,不能培养出爱情来,“确实还不错。”
听到余喜龄的轻笑,魏敢嘴里跟吃了黄莲似的,但事实上,他连吃黄莲的资格都没有,顿了一会,魏敢抬起头来,狠了狠心,“我可能很快就要领证了,到时候,不要来喝我的喜酒。”
“……”余喜龄愣了愣,差点听错魏敢的话。
魏敢扬唇笑,露出一口白牙,“记得,一定不要来喝我的喜酒。”
如果在婚礼上看到余喜龄,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毕竟他也渴望爱和自由,在最绝望的时候,看到深埋在心底的人,他万一发疯怎么办,他一个人万劫不复就好。
趁着余喜龄愣神的工夫,魏敢大步走了,余喜龄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长叹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