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叫人难以捉摸了,不过是一滴血而已,难道他连一滴血都给不了吗?
璇色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北溟曜给拦住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强求,这几天我们都会留在南硕家,如果哪一天你改变了主意,尽管让人来通知我。”
“走吧,赶紧走吧......”南硕熏并不回答北溟曜的话,而是一味地重复着让他们赶紧离开,不仅如此,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要急促了许多,好似老旧的机器又强行加数运转,让人听着非常难受。
北溟曜又看了南硕熏一眼,这才带着璇色转身离开。
他很了解南硕熏,虽说南硕熏平时也经常嘴硬,口是心非,但......关键时刻他是绝对分得清楚。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关系到了璇色的性命,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能帮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这一次他却选择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为什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真的帮不了他们的忙。
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他没有办法帮忙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既然他都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他有何必强求了?
最重要的是,或许......这件事情强求了也没用。
“这......”璇色不明白,北溟曜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着急的要带她离开。
刚想开口拦住北溟曜,身后便传来了南硕熏缓慢到近乎诡异的声音:“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璧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这......
向来以糙老爷们形象著称的南硕熏现在竟然如此哀哀怨怨的念起了诗,怎么回事?
璇色只觉得心底的谜团越来越大,却又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南硕熏的这首诗并不是随便念的,而是想提醒他们什么,可......
他究竟想提醒他们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呢?
璇色思索了良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北溟曜的眉眼却轻垂了几分,一路无言,连眼底的神色都好似沾上了几分微凉的哀伤,这......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璇色追问道。
北溟曜却只是轻摇了摇头,抬手揉在了璇色的头上:“或许不是这样,我希望不是这样。”
“啊?”什么叫或许不是这样,我希望不是这样,北溟曜怎么去见了一下南硕熏,整个人连说话的风格都被传染了,也变得如此高深莫测。
这两个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似乎是能看穿璇色心底的疑惑,所以不等璇色多问,北溟曜便堵住了她的嘴:“什么都不要问,该知道的,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很快?难道南硕家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璇色挑眉问道。
“或许吧,不过......我们这次没那么快能离开了,南硕家的事情,不简单!”北溟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