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身子被她摇晃着,脑袋也跟着摇晃起来,后脑勺上的伤口就撕裂一样地痛开了!
我咬着牙齿,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一只手抬起来想按住后脑勺!
曦儿顿住了,有些慌乱地盯着我说:“哪儿疼?哪儿疼……你快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我稳了稳情绪,抬眼盯着她道:“拜托!你明明看我头缠着绷带,还这么用力摇我!”
曦儿愣了一下,旋即难为情地看着我笑了笑说:“人家太焦急了嘛!没看到你头上的绷带……”
我道:“无语……哎哟……”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足无措地紧看着我说,“我不该摇你……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头上的痛才稍微缓解了。
痛一下缓解下来,我的疑问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看着曦儿道。
曦儿笑着嗔我一眼说:“你还好意思问!从昨晚到现在你可把我折腾死了!我的预感没错,你果然出事了!我问你,你怎么不接电话不回我讯息啊?”
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很急,她的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看着她道:“我昏死过去了,还怎么接你电话?”
听我这么一说,她吓得“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头上雪白的绷带:“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啊!”
我看着她,沉吟了两秒钟,没准备回答她的话,只道:“你还没说呢,你不是在苏州出差么?”
曦儿说:“我提前回来了!因为我总觉得你出了什么事儿,你从来没那么久不回讯息不接我电话。所以我就坐飞机赶回来了!没想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我看着她道。
“我打傅德志办公室电话,是他告诉我你在这家医院住院,所以我一下飞机是直奔这医院来了!”曦儿用很快的语速看着我说,“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伤的?”
我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小声道:“谁、谁把我打伤的……傅德志告诉你的……”
曦儿摇头说:“不是!傅德志只告诉我你是生了重感冒,可是如果不是被人打伤的,你怎么伤着头了?”
我道:“难道长脑袋就是为被人打伤的么?”
见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接着讪笑道:“我是不小心摔倒撞伤的好吧?”
曦儿用埋怨地目光看着我,哼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能走路摔倒!”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她讪笑道:“你这什么逻辑?噢!年纪大就不会摔倒了?那些老头老太不是摔伤的高发人群嘛!年纪越大摔倒的可能性越大!而且还容易骨折,嘿嘿嘿……”
“强词夺理!”她撅嘴,用眼睛嗔我说,“你是老头么?你平时伸手那么矫健怎么会摔倒呢?”
我道:“可我就是摔倒才撞伤了头部的啊!”
我继续强词夺理,我不想让曦儿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让她知道我是为了解救邢敏而受重伤的,如果让她知道邢敏这段时间一直在五光十色做陪酒小姐,她会怎么想?她会辞退邢敏么?以她的性格,我想她应该会辞退邢敏的,因为丽人服饰的女职员兼职夜总会陪酒小姐的事儿万一被抖出去,对丽人服饰的声誉恐怕是会造成不良影响的吧?
如果曦儿知道我是为了救邢敏和谢鹏受的重伤,以她的性格,她会放过他们俩?
如果让曦儿知道我是被肖德龙指使的人用酒瓶在后脑勺上砸了窟窿,那就更不得了!上次肖德龙劫持殴打我,往我租出泼猪血的事,林曦儿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可不希望林曦儿再跟肖德龙发生什么冲突!
所以我不得不用善意的谎言掩盖真相,或许我这谎言不是善意的,因为我在保护邢敏和保护丽人服饰声誉之间,我选择了前者。可我现在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先应付住曦儿再说了。
“还痛么?”曦儿心疼地看着我,伸手想触摸我头上的绷带,又怕再弄疼我,她的手落下去,落在我脸庞上
我用目光示意她邢敏还在边上看着呢,曦儿这也才愣过神儿来似地扭头看向身后一声不响立着的邢敏。
“你怎么不去公司上班?”曦儿盯着邢敏说,她的表情回复了往日的清冽,说话语气也变回去了,傲慢得神圣不可侵犯!
邢敏有些怯懦地勾下脸去,低声解释说:“哥——不!顾阳受伤了……我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