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别人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可能。”
总有一天,我还是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我知道,我已经很难获得你的谅解了。”
权亦泽的神情有些尴尬,却依然正色道,“但绿萝陷害你的时候,我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不是吗?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那跟我又有何关系?”
慕云玖依然禁不住不屑道,“为了证明你的脑子里并不全是坑,你做出正确的判断,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还指望我因此对你感恩戴德?”
“慕云玖,你一定要跟我这样说话吗?”
权亦泽终是觉得心里有些闷堵,不料,却又听着慕云玖冷哼一声道,“你想让我怎么说话?卑躬屈膝的将你奉若神明,娇滴滴的为你是从?你配吗你?”
话落,慕云玖似乎也有了些激动,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又缓缓道,“权亦泽,我对你只有厌恶,我真心祈祷这辈子都不用再看到你。”
一瞬间,权亦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他知道慕云玖对于自己的厌恶,但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的讨厌自己。
难道,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真的无法弥补了吗?
“怎么,想让我原谅你?”
慕云玖的神色恶劣起来,唇角噙着一丝玩味,幽幽道,“你现在去杀了梅初雪,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再清楚不过了,权亦泽一定不会答应的。
果然,权亦泽的眉头又拧的老深,终是不悦道,“慕云玖,她如今都已经神志不清了,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那时候可没放过我。”
慕云玖冷笑起来,“你也是。”
“我——”
“权亦泽,想让别人原谅,首先得有诚意,如果连最起码的诚意都拿不出来的话,你还是不要再侮辱‘原谅’这个词了。”
权亦泽似乎是好像解释什么,却被慕云玖毫不留情的打断。
那些没什么营养的屁话,她不想再听了。
说罢,慕云玖便径自起了身,走到床边躺下,将后背留给他,又淡淡道,“那个迪奥,你小心点儿,若是在她面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说不定,你这统领又当到头了。”
权亦泽又皱了皱眉头,但他明白慕云玖的意思。
只是,迪奥是个什么怪名字?
可慕云玖没再理他,权亦泽便也只好径自离开,还帮她把门带上。
不过,一个疑问自此也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下。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慕云玖的确是怪怪的,明明在宫里还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回来之后,却也见不到她悲伤的样子了。
难道,她对于自己父亲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吗?
可如今,权亦泽已经无暇细想这些事情,因为他还要进一步去调查,到底是谁想要害死方莹,然后给匡弈一个交代。
而待他走后,慕云玖又翻身起来,去了匡弈的院子。
这是她第一次到匡弈这里来,刚一走近,便被满院子随风摇摆的秋罗花晃了眼睛。
红的、紫的、黄的、粉的、白的、以及玫红色的花朵,各个都如同圆满的小笑脸,伸展着片片绿叶,也好像是热烈欢迎的小手。
没想到,匡弈竟然这么爱花?
慕云玖一边想着,一边就推开院门,径自走了进去,到了那些花儿的跟前,才发现花儿根部还算崭新的泥土。
于是,这才明白过来,这些花一定是刚移过来不久,想来,应该是方莹喜欢的花吧。
如果记得不错,这种花的花语,是兴奋、热烈。
就好像方莹爽朗大方的性格一样,让人感觉到喜欢和舒服,只是,虽然热情活泼,招人喜爱,但这花还有个名字,叫做百日菊。
在现代世界的西方,它被用来纪念一位在三世纪末,因为信奉基督,而遭到罗马帝国迫害,最终以身殉教的圣人,所以,又有着凋落和惋惜之意。
想到这里,慕云玖不禁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吗?
‘咚咚咚’。
慕云玖一边敲着门,一边问道,“匡弈,你在休息吗?”
事实上,她不用想也能知道,匡弈一定是默默守在方莹身边,呆呆地坐着而已。
“姑奶奶,我现在真的心情非常不好。”
屋子里传来匡弈有气无力的声音,慕云玖便又拍门道,“匡弈,你开开门,我现在有了些头绪,但是,得跟你一起分析一下。”
顿时,屋子里响起一阵叽里咣当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