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来的?”谢云萧道。
薛举苦笑一声,道:“谢先生没有推测错,他们就是来杀杜大人的!”
谢云萧闻言,目光微微闪烁,好在今晚上他突发奇想,过来找薛举,不然的话,杜昕一介书生,如何能抵挡住这些高境界的杀手?
“你得向王上借点人,或者将杜大人转个地方!”谢云萧道。
薛举苦笑一声:“是我自大了!”
“先不说这些,我过来廷尉府,也是想问问这件案子是怎么回事!”谢云萧道。
薛举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他知晓谢云萧并非只是关心这个案子。
治粟内史这个位置,非比寻常,谢云萧和秦政参与夺嫡之争,已然没什么悬念。
如果能够让自己的人上去这个位置,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可是在薛举的心中,谢云萧在朝中是没人的。
“谢先生,不如我们先谈谈?”薛举说道,他必须搞清楚谢云萧的目的。
谢云萧点头,二人来到厅堂上,因为夜深,薛举没有让人上茶。
“谁都看得出来,二王子、三王子他们想要治粟内史这个位置,才有这么一出的,不论是谁的人上去治粟内史这个位置,接下来恐怕都会有一场大风暴!”
谢云萧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点出关键所在。
薛举看了谢云萧一眼,问道:“那谢先生呢?你不想让自己的人上去那个位置?”
谢云萧闻言,轻笑一声:“原来薛大人在思虑这方面的问题!”
“我是廷尉府的廷尉,是王上的忠臣,我必须想这些!”薛举没有开玩笑,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谢云萧沉吟片刻,说道:“那我也不用避讳什么,那个位置我也想要,但是我没有人,可这个位置一旦落在他人手上,对我来说,可是大大不利,因此,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查清楚案子,让杜大人官复原职!”
薛举看了谢云萧一眼,眼中警惕之色瞬间消失,他轻笑一声,道:“原来谢先生是这个打算!”
“所以,我想我们是可以合作的!”谢云萧道。
薛举点头:“当然,我正愁这个案子没半点头绪呢,有谢先生帮忙,相信要不了几天,便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谢云萧笑道:“眼下说这些尚早!”
“谢先生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薛举正色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个案子牵扯甚大,要是没法子查清楚,肯定会被宁王臭骂一顿的。
他可不想宁王的唾沫飞在自己的脸上,毕竟那种感觉是极为不好的。
如今谢云萧主动帮忙,薛举自然全力相助,最关键的,是薛举相信,谢云萧一定有能力将案子查清楚。
“我们先去见见杜大人吧!”谢云萧道。
薛举点头,他带着谢云萧,往后面的一处院子走来,薛举一直在注意谢云萧的反应,当下说道:“谢先生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为何杜大人不在牢房!”
“杜大人又不是犯人,怎么会在牢房呢?再有,如果是在牢房的话,那可不是薛大人的做事风格啊!”谢云萧知晓,杜昕和薛举,皆是宁王看重的人。
杜昕不擅长交际,在朝堂上没有朋友,但与薛举,肯定关系是不错的,毕竟他们的理念是相同的。
他们是宁国的臣子,只忠于宁王。
薛举叹息一声:“不愧是谢先生!”
“薛大人过奖了!”谢云萧顿了一顿,说道:“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
“这话听起来让人舒服,我想,谢先生在咸阳的朋友应该不多吧!”薛举说道。
谢云萧道:“真正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不知道为何,此时谢云萧脑海中浮现两个人,一个是聂惊秋,一个是李玉萱。
说话间,谢云萧和薛举已经来到一处隐蔽的院门大门前。
薛举上前敲门,吱呀的一声,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六旬老人打开屋门,他身着普通衣衫,身材中等,但身上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
纵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一腔浩然正气,这便是宁国的治粟内史杜昕。
谢云萧肃然起敬,此时他心下有了另外的打算,查清楚这件案子,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对付二王子和三王子,更是要为杜昕洗清冤屈。
一个国度要发展,要强大,杜昕这样的大臣是必不可少的,他们虽然没有修为,但却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薛兄,你这是?”杜昕看了看谢云萧,又看看薛举,干瘪的双眼充满疑惑之色。
秦政刚刚回到宁国之时,谢云萧和秦政去过宁国朝堂,那时候杜昕便已经认识谢云萧的。
而今看到谢云萧,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薛举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