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放得有些久了,便被秘书姚姐用文件袋装了起来。
办公桌中间便依旧摆着一台电脑,旁边放着各种印章和各式文具。
办公桌后,满壁的书,多得让人几近忽略了小紫檀书柜。
书架从左至右分为三个区,中国区、外国区、经管区。
中国区主要摆放的是中国的古代文学作品,远至《诗经》,近至《孽海花》。
外国区如是,各种原著和译本掺杂其中。
经管区主要还是一些常用的文化交流管理类书籍。
书柜中层,便是各种厚厚的辞典。
在办公桌的对面一侧,也设了一桌一椅,那是秘书姚姐的办公区。
许曾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突然想起了司机老杨和父亲交代的话,便拉开抽屉,挑出家里的一串钥匙,又拿起一个盒子,便又匆匆离去。
刚走到林海咖啡厅,便看到老杨已经等在路边了。
许建华在后座安静地看着文件,见他在后排,许曾谙便拉开前门,弯腰坐了进去。
三人一路无语。
车驶入风景秀丽的苍山湖畔别墅区,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路灯装扮着昂贵的傍山住宅,各家灯火温柔倾泻到湖里,湖面泛起点点星岚。
车开到半山腰,在一幢赖特风格的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景色或明或暗,花园幽静,只有几盏灯开着,屋内却灯火通明。
老杨拉开车门,许建华下车。
不等老杨开门,许曾谙就拿着东西下了车。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大门,穿过偌大的花园、鱼池,方才走到房子大门。
刚要进门,只见一年轻少妇出门来迎,样子估摸三十来岁。
还未见到来人,便早已脸上堆笑。
许曾谙因为不常在家住,已经半个月未见到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也是很欢喜。
轻唤了母亲后,扶着母亲的肩便进去了。
徐峥嵘见许建华和许曾谙回来,便放下电脑,收好文件,微笑地唤:“爸,曾谙,回来啦?”
许建华和许曾谙皆点点头。
许建华见徐峥嵘还在工作,便关心地道:“韩国那个项目不急,今天别忙了,好好给我们曾谚过生日。哈哈对吧?”又朝许曾谙和曾可欣看去。
“姐呢?”许曾谙进来没见到许曾谚,便想寻她。
“许曾谙,你小子终于肯回家啦?”许曾谚在二楼楼梯口望着他们,随后缓缓走了下来。
许曾谙打趣道:“说得您老人家很想我似的。”
“本来就是嘛,你不用怀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像小孩子那样啊。”曾可欣无奈地笑道。
“先生,太太,可以开饭了。”梅姨的姐姐芳姨来唤。
梅姨在许家待了二十多年,是许家的老佣人,打两姐弟有记忆起,梅姨就在他们身边,像自己的祖母一般,自然也备受尊重。
前一阵子,梅姨中风进了医院。
梅姨厨艺了得,曾家已然习惯了梅姨的饭菜,可如今这老人已经病了,不得不将就一下。
老人心里也记挂他们,便派自己的妹妹芳姨来料理这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
众人落座。
芳姨缓缓端进长寿龙须面,置于许曾谚面前,忙道:“这是你们梅姨特意交代的,说大小姐和小少爷每年生日必定是要吃的。”
许曾谚听到这话,含笑道谢。
接着又端上了福字瓜烧里脊、五彩牛柳、红油鸭子、莲蓬豆腐、香菇盐水青菜。
不一会儿,安达曼紫檀质地的饭桌上满满地摆了一桌菜。
最后,芳姨端了红梅珠香进来,刚触到桌子,就听到凄厉的尖叫。
只见许曾谚挥手挥脚,声音颤抖,嘴里不停地喊道:“贱人!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