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和性子,怎么可能被家里的一个小兄弟欺压成那样?”
花自芳说着,不自觉又舀了个酒底儿灌进肚里。
仪荻听了他的话则心里狠狠一动。她忘记了pi股的疼痛,也忘记了对花自芳突然升起的反感,一刹那,她的眼前好像就有那么个孩子,纤瘦、倔强、敏感、骄傲……
“散骑他……小时候那么不如意啊?”
“也还好吧!”花自芳没体味出仪荻的心思,大咧咧揉一揉发痒的鼻子,“他很坚强,从来对谁都是淡淡的,所以陆……他那兄弟欺负他几次,就没了什么趣味。”
“后来呢?”仪荻还嫌知道的太少,又急急的追问一句。
花自芳有些不解,“后来什么?”
“他怎么成了散骑?怎么开起茶庄?夫人待他又有什么转变?”
花自芳看着仪荻期待的眼睛,突然没了讲下去的冲动——怎么感觉他niang的跑题了呢?他咂一咂嘴,想要不说,又担心仪荻扫兴,所以勉强酸溜溜的说了一句算作了结。
“后来,他认识了个贵人,言辞举止越发不接地气儿。然后,他就成了散骑,接着又有了茶庄。再然后,我们便再没有什么交集……”
仪荻疑心花自芳带着个人偏见和情绪,压根儿没把花自芳的话放在心里。反倒是因为亲眼见过花自芳的酒窖之后越发跃跃欲试,一心想试着亲自动手做一次酒酿——总不会比他的更差了吧?
……
时机来得很快。
几日之后,仪荻在外边修剪树木,偶然在墙角发现几棵樱桃树。红红的果子闪亮的就像是一颗颗钻石,耀得满树生辉的同时,也叫她悄悄打起了坏主意。
在那个世界的小时候,她曾见过妈妈用杨梅酿果酒,虽然她和爸爸都不能沾,但每每到酒酿开封的时刻,那甜甜清香的滋味,总是叫她百闻不倦——她想,如果是果子就可以酿酒,那干嘛不试试樱桃呢?
说干就干。
趁着这日花自芳刚好不在庄上,她背着竹筐,拿着根竹竿就到了樱桃树下。
“喵——”五十两不知何时跑到了树下,对着仪荻就是一通不甚悦耳的叫唤。
“你跑这儿干嘛?赶紧起开,别碍我事!”仪荻虽没什么好声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暗暗纳罕。
要知道,这可是她强行把五十两抱出仙不归后,它第一次朝她这么主动叫唤。
在这之前,她曾试过各种手段威逼利诱;硬的有强行逼迫爬树、沿墙,软的如抓痒、投喂鱼干儿……但它就像是富贵不yin、威武不屈的壮士,就是不肯朝她瞥上一眼。
不过今天有正事在身,它再怎么喵喵叫唤,仪荻也没心思搭理。她驱赶几次五十两,见它不走,干脆挥竿打起樱桃来。
不信打不走你!
几竿下去,树上下起樱桃雨。可五十两东躲西藏就是不肯离开,还嗷嗷叫唤个不停。仪荻耳朵受不了折磨了,又紧打了几竿樱桃驱赶五十两。不想,一阵樱桃急雨后,竟从树上落下个拳头大小的黄棕色东西。
“喵~”五十两意味不明的正对仪荻叫唤一声,声音说不出的戏谑和古怪,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翘着尾巴,一步三颠的跑远了。
仪荻见状松一口气,但眼角余光瞥到那落在地上的一团后,脸色不由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