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头看看来的诸位娘子,忍不住出言提醒。
“放心,包在我身上。”仪荻朝长卿比了个OK的手势,却引发他更大的疑惑。
三跟手指一个圈,那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陆长卿低头效仿着仪荻的手势比划时,仪荻已麻利的扎好了一个茶包,接着她又抬头认真端详了一位娘子,随手又把几块黄芪加入纱袋……
待所有的茶包全部都已包好,放进了一样的白瓷细盏里,又冲上滚沸的开水盖上盖子,春露、夏冰、秋月、冬裳才依着仪荻的吩咐,将一盏盏茶水送到诸位娘子的跟前。
“哈!这茶不用研磨、煎煮吗?搞得这么玄虚,能好喝吗?”黄二娘子看看眼前的茶盏,显然对韦云舒来前儿的话很是怀疑。
“欸,那个什么荻,我问你——方才我看你包的茶包纱布好像颜色都不大一样,还有什么讲究吗?这跟你看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温大娘子打开茶盖瞅一眼复又盖上,随即发现其间最大的问题。
她的话音刚落,其她几位娘子也纷纷掀开茶盖验证,又探头看了旁边人的茶盏,发觉果然如她所言。
“真的哦!我的纱袋是秋月白!”
“我的是秋香色!”
“我的是品红!”
“我的是……”
“到底有什么说道?赶紧说呀!”韦云舒看过自己茶盏底卧着的竹青纱袋,不由也好奇心起,不住的催促仪荻。
“古来茶药不分家,民女不过依据诸位娘子的状态,略微加了些不同功效的花、药做调剂。味道虽然可能不如孩子喝的那么美妙,但对养颜、养生却有着极好的功效。”
仪荻答的胸有成竹、不卑不亢,但还是有人不大相信。
“哦?真有这么神奇?那你倒是说说我这茶里边都有什么。”
薛小娘子是个身量娇小的女子,头发有些泛黄,脸上有几颗雀斑。她最先扣上茶盏,挑衅的给仪荻出道难题。
“娘子是脸色泛黄,双颊凹陷,身无余脂,似有倦色,看得出肠胃较弱,气血有亏。所以民女特意在您的茶盏里添加了调理气色的桃花、牡丹花蕊,还有健脾胃的山楂,补益中气的红枣、枸杞。”
“那我呢?”温大娘子跃跃欲试,一听仪荻说完连忙指向自己。仪荻看温大娘子言语活泼、肆无忌惮,猜度她在这班贵女中的地位不低,所以迟疑着要不要说,怎么说才易于叫人接受。
“你只管大胆的说,她这破落户自讨没趣儿,咱更应该成全她!”韦云舒压根儿不怕事儿大,也在一旁极力怂恿。
仪荻有了人撑腰,自然没了忌惮,三言两语便道明了温大娘子的症状,“不过肾虚水肿,虚火旺盛八个字。”
噗!
温大娘子本来还津津有味的品着茶,一听这话掌不住一口水全喷出来,顾不上擦拭身上的水渍,站起来就朝仪荻走去。
“瞧我不把你这乱嚼舌根的小lang蹄子的嘴给撕了……”
韦云舒眼疾手快拦在前边,一把护住仪荻,还不住的火上浇油调侃:“咦,不是你要人家仪荻说吗?怎么好好的还着恼了?难道我们温司业镇日里两腿打摆子,不是你夜夜火烧得旺?”
“我呸!”温大娘子笑出声来,骂一句“净扯你娘的蛋”,竟把这事儿轻易给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