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是,依葫芦画瓢到底心里边没底,等到成品做好之后,她不放心的偷偷尝了一口——不过就是湿湿嘴唇的量,却差点在强烈的刺激之下窒息、昏厥过去。
苦!辣!酸!甜!这特么什么怪味道?!
仪荻想吐出来再用帕子狠狠的擦刮舌头,又怕先堕了自己名头,直接得个落败下场;她有心推倒重做,换一个参赛作品,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憋的眼泪花花,看什么都是重影;鼻子、耳朵里却像藏了个煮开的水壶,呜呜的往外冒白气。
“赶紧盛酒啊?!”韦云舒看仪荻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发了一层薄汗,还以为她体力不支、难以为继,连忙夺过竹筒,替她把酒水斟进盏里。
趁着酒盏一只只传递出去,众人沉醉于酒中滋味,仪荻一屁.股跌坐地上,歪在一个半人高的酒坛上,打起盹儿来。至于,什么酒质优劣、高下,她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人的酒,酒楼的客人之前已有尝过,虽然他加了蜂蜜和梅干,味道更加甘甜绵长,但终究少了些新意和惊喜。
仪荻的酒也是色泽鲜红、液面亮若珍宝,所以客人们还没开始品尝,便给她的酒打上了步人后尘的印象。可是,等酒倒进嘴里的刹那,他们的表情猛的发生了变化,惊诧者有之、欣然者有之、不可思议者亦有之。
浓烈的味道,既像是舌尖绽放的礼花,瞬间夺走所有感官的注意;又像是涌动的海浪,眨眼覆盖了之前留在沙滩上的各种痕迹——毫无悬念,仪荻在第一场比试中胜出。
等到第二场比赛开始时,韦云舒才发现仪荻醉倒了。
“喂,你到底还比不比?就这酒量,也敢说是出身酿酒世家?不知从哪儿偷了个酒方侥幸得胜,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胡人心里变得更加紧张,但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一直不干不净的给仪荻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仪荻!仪荻!快醒醒啊!”长卿和长欣一起摇晃仪荻,终于把她给晃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和陆平柏有六七分相像的脸,不禁有些纳罕:怎么有两个散骑?
“下一局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没?”
韦云舒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又给她灌了一盏醒酒茶,这才看她眼神开始一点点聚焦。
“我……可以的!”仪荻脑子里有一丝清明闪过,突然意识到身在何处,慌慌张张朝陆平柏的方向看一眼。知道他不喜酒,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绷紧身体里的每一根弦。
第二轮比试,胡人不敢掉以轻心,不仅搬出了他们特有狼胆酒,还在里边勾对了陈年的酒膏。
隔着四五步的距离,韦云舒都能闻到那狼胆酒的扑鼻香气,这叫她更为截至目前什么都没做的仪荻捏一把汗。“你不是已经好了?赶紧备酒啊!”
仪荻的全部力量都用在抵抗自己的懒筋来,整个身体僵硬的像一个木桩。突然遭到韦云舒冷不丁拿肩撞这么一下,她向外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