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芙自来这鲛人族,便被扔到了一处冰笼中关了许久,因北地严寒,沉芙的衣衫太过单薄,冻得嘴唇青紫。
外面传来锁链的响动,原是两个鲛人奉命要将沉芙带走。
“走吧,我们君上要见你。”
沉芙仍缩在角落默不作声,其实倔强是一方面,沉芙的四肢已然冻麻了,起不来。
鲛人看着沉芙此番模样,神情十分不屑:“竟如此不知好歹。”
说罢二人上前强押着沉芙,沉芙拼命抵抗,慌乱之中,手指碰上了鲛人身上的长刀,血落在了地面,燃起两三从火焰,烧着了鲛人的衣摆。
鲛人大惊,连忙躲闪至一旁:“火…竟然有火…”
原来他们怕火…沉芙悬着手,向前试探了一番:“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个妖精,是会妖术的,若是你们不把我放了,我便烧了这破地方,把你们都做成鱼汤!”
鲛人连连后退,沉芙逼迫着向前,鲛人忙跑到了笼子外,复又锁上了冰笼,头也不回得跑走了。
沉芙看着鲛人的背影,安了会儿心绪,试探得将血滴在牢笼上,发出了刺啦的声音,融掉了些许陈冰,却发现这冰笼里面裹着玄铁,并非是全用冰做的。而且,在地面上的火消失得也很快,想来是因为这北地湿冷的缘故。
沉芙只得又回到角落坐着,想办法保留些许体力,却也不禁心下焦急,若是因为自己耽误了仙上的大事,那可怎么办……
因为沉芙外貌特殊,注意到的鲛人很多,古玉没用太久便就找到了沉芙被关押的地方,因为此处看守森严,古玉只得脱下螺壳用法术进入一探究竟。
沉芙被关押的地方实则是鲛人族的冰窖,因为极北之地,食物匮乏,鲛人族便就将捕获的食物封冻住,以备不时之需。
古玉看着这囚笼里被冻得像冰块一样的食物,发觉怪不得这鲛人一族屡屡挑起边乱,想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也是难以生存。冰窖的大门外传来声音,古玉连忙躲了起来,只见那领头的鲛人衣着华贵,身披裘裳,蓝白之身带有金鳞,与旁人很是不同。
“君上,就是她。”
古玉大惊,那侍从指着的笼子,里面关着的就是沉芙。而这个鲛人应就是鲛人族的君主,河宴。
“将笼门打开。”河宴走向笼子,上下打量着沉芙,沉芙见来者众,霎时如同炸了毛的兔子,从角落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河宴。
“你们是谁,又要干什么?”
河宴作势要走进笼子,身旁的护卫却阻拦道:“君上不可,这女子会妖法,当心伤着君上。”
河宴玩味得看着沉芙,拂开了护卫的手,闲庭得走了进去。
沉芙退无可退,手上的伤口也已经结了痂,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河宴用法术猝而移至沉芙的身旁,紧抓住沉芙的手腕,端详着沉芙的那道伤口:“手这样凉。”
他的力气极大,而且抵住了手腕的要穴,沉芙根本动弹不得。河宴施法在地上凝了一层冰,用手指捎一用力,扒开了沉芙的伤口,血流了出来落在了冰面,燃成一小团火,很快就熄灭了,留下了一处水坑。
河宴看着积水十分震惊,半晌才将头抬了起来,紧盯着沉芙,笑道:“好,好…敖玄可真是给本君带了个好礼物。”
河宴作势要将沉芙带走,沉芙拼命挣扎却根本毫无作用,就在要被带出囚笼之时,一旁的护卫皆捂着胸口痛苦得倒下,河宴见状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对着一处大石甩了几根冰锥,逼得古玉现出了真身。
沉芙见是古玉,连忙喊道:“蟹兄!你快走,你别管我,快走啊!”
声响惊动了外面的护卫,群起涌了进来,古玉本就中毒未愈,加之长途跋涉体力不支,很快便就被制服。沉芙哭着挣脱开了河宴想要上前查看古玉的伤势,却被河宴一掌切在了颈部昏了过去。
“将这只死螃蟹吊在鱼池上。”河宴转身蹲下,捏着沉芙的下巴:“至于这个小姑娘,好生绑起来,别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