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御医,莫急,你再看看此碗中。”
果不其然,两颗血珠,依旧还是两颗血珠,这下,柳御医是百口莫辩了。
“柳御医,你好大的胆子,欺君之罪,其罪当诛,你可知道?”谷皇悠哉悠哉的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只见柳御医迅速跪下,口里不断念叨着,“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谷皇也不给柳御医什么颜面了,“既然如此,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依照国例,株连三族,袁可悠身为袁家之女,由柳氏养大,恕其不死。”
柳御医还不肯消停,道:“皇上,这也不能就此证明,此女就是袁家遗孤啊,皇上明鉴!”
谷樱也是醉了,这柳御医真是临死也不忘了将袁可悠拖下水,可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力气。
袁可悠转过头来,怒视了一眼柳御医,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看见灭族的仇人了吧!此时的心情竟然是无法言语的,爽快啊!也许此刻还只是一个罪名,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是多罪叠加了吧?
“有此令牌为证,这块令牌,是我的祖父临死前留给我的,当时我祖父可是治好了先皇的天花之症,这是先皇赏赐给我袁家的!”
谷皇差点就忘了这回事。传闻天花之症,染上了,就如同引鬼上身,一个不好,性命都被索了去,就如同去鬼门关闯了一朝。可袁家祖治好了先皇的病,虽有耳闻,可这个袁祖愣是不当御医院院正,先皇才赏赐了一个令牌,也算是荣耀与身份的象征,袁可悠有这个令牌,就足以证明她是袁家的人了。
柳御医就如同疯了一般,挣脱了两个太监的束缚,跌跌撞撞的走上去,大手一拍,先皇令牌落了地。
“柳妙春,你可真——的是好笑……你有没有令牌,我——会不知道吗?你的令牌我不早收罗了去,哈哈哈哈……这令牌一定是假的——假的……”
袁可悠真的是一点表情也不肯施舍了,看也不看柳御医,道:“启禀皇上,当年被柳御医拿去的是我袁府下人痕复制过的,我在他遗体身上发现了封书信,详细记录了这件事。奏请皇上过目。柳御医可以仔细看看你的令牌,为避免混淆,令牌后面特意少了一行字,神医袁家。”
那块令牌掏出,果真如袁可悠所说,宫里的本子上可是记录了谷国皇室用过的所有令牌,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柳御医跌落地下,“怎么可能?我的令牌怎么可能是假的?怪不得痕可以那么轻易的给了我,袁家人都是狐狸,狡猾的很,皇上可不要着了妖精的道。”
谷皇将柳御医撂在一旁,问着袁可悠:“你来朕的紫鸾殿,是要揭露柳御医的什么事情吧,说来听听,朕倒是想看看,柳御医还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袁可悠见谷皇已经有些相信自己,就直言不讳了。
“启禀皇上,九年前的大火就是柳御医策划的,之后假仁假义让臣女入府,却又百般虐待,被臣女发现后将我卖至青楼,臣女拼了好大的力气才保住了清白。”
谷皇震惊,一个小小的御医,干的事已经是撑破了一边天,若是朝中的大员,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哈哈哈哈,事已至此,说出来也无妨,反正都是一死!”柳御医缓缓站起,已经是站不稳了。“是,这些事情我都干了。
我和袁御医同是御医院的御医,还是同级,凭什么他就是比我的活好?我给答应,常在这些小人物看病的时候,他就有妃,贵妃照着,风光无限,我恨呐!
难道就是因为他有一个神医的父亲,得了神医的亲传?
好不容易,我的医术得到了认可,接着就迎来了副院正的选拔,我和他的呼声极高,可是,应院正偏袒他,我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多少?
于是我便起了杀心,我夫人给我提议放火烧了袁府,一切都化为灰烬,就死无对证了,官府一定判断为意外。
我买通了袁府的厨房丫鬟,那天晚上,成功的放了一把大火,我在柳府里看着天边的亮光,别提有多高兴!以后就没有人可以和我争了。
哪知,当晚,袁府的痕带着袁可悠来我家,发了高烧,我想,以后长大还有些用处,便收养下来,顺便好好折磨她,以解我心头之恨,看着她痛苦,她伤心,她难过,我就高兴,哈哈哈哈……刚开始我还装着对她好,之后,哈哈哈哈……
谁知道,让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可是她已经算是我府里的大姑娘,我作为名义上的父亲,不能杀她灭口,就以去岷川济世堂历练的名义将她送到了青楼!
多好的计策啊,却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谷皇大怒,道:“来下去,斩立决,株连九族,此等不仁不义之人,我谷国容不得!”
看着柳御医被拖下去,袁可悠心情大好。
谷樱道:“皇兄,皇妹想带着袁可悠和佟颜洁一同去凌国,可以助皇妹成事。”
谷皇性格多疑,道:“你想带袁可悠情有可原,她毕竟会医术,可你带佟颜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谷樱答道:“因为她聪明,但又不是狡猾,而且她心悦凌皇,在爱情面前是没有理智的,这样正好可以在不知不觉为我所用。”
谷皇挥挥手,“行吧,我会扮一道密旨的,下去吧。看了这处好戏,我也累了。”
今夜,谷樱和袁可悠共眠。
“你知道我皇兄为何会斩了柳氏一家吗?”
“因为他丧尽天良?”
“不,因为他是皇后一党,而皇后是风家的人,皇兄这是在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