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走去。夏禹挣扎着。“三爷!让我们去吧,让我们去找少爷吧”!
“行了孩子,走吧,走吧,别来烦老爷了,他的心比你们都着急呀!哎呀,不是叫你们轻点吗”?赵管家拭了两下眼角,心疼的摇着头。
几天后的清晨,鸡啼之声刚刚鸣起清新的晨曲。苍白的天空渐渐的红晕起来,灰蒙蒙的黑幕还没有从华城褪去。
“来人,什么人在外面哭哭闹闹”?莫雷还没起床就听到有人院子中吵闹着。
“小兰,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些下人一点眼力都没有,老爷在外都奔忙好几天才回来,觉都没睡好就吵醒了”!莫雷的夫人不满的嘟囔着向外望去。
小兰出去一会儿,跑了回来。“老爷、夫人,是少爷的两个书童哭闹着要见老爷,说是要找莫邪少爷,下人赶不走他们”。
“赵管家,每人打十鞭子,再关三天”。莫雷披着衣服趋着眉头坐在床上,狠狠的喊道。
“三爷,这么忠诚的下人,打他干什么,关起来算了”夫人扶着莫雷气得起伏胸,柔声劝道。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江湖是那好混的吗?两个毛孩子能混得了吗?我不是不想让他们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我也想二哥早点回来和我一起看好莫家的基业,他们太小了,我这是为他们好”。莫雷训斥着夫人,呼的从床上站起来,一脸怒容的看向窗外。
外面传来皮鞭的抽打声,夹杂着承影的哭声和夏禹不屈的喊叫声。每一鞭似乎都抽在莫雷的心上,他的心在流血。
“轻点,轻点”赵管家小声的吩咐着。“你这俩小祖宗呀,什么时候不好,这个时候来,你想气死老爷呀”。
两排垂柳柔嫩纤细的枝条在微风和晨光中摇曳,鸟儿在绿树枝头欢蹦乱跳,叽叽喳喳地唱歌。空气清新凉爽,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芳香。翠蓝的池水流动柔柔的水波在晨光中淋浴。草儿湿润的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莫雷正在池边晨练。一对男女,灰头灰脸的冲进了院子,几个家丁硬是没拉住。两人跑了几步,被家丁扔倒在地。
咚,咚,咚,两人跪在莫雷不远处的石地上磕着头。莫雷收起招势,坐到不远的竹椅上。看了一眼。“行了,不要磕了,你们去吧”。
承影和夏禹愣了愣,泪流满面。“谢三爷成全,我们一定找回少爷”。
“你们真要去”?莫雷看着满头是血的承影和夏禹。叹着气。
“是三爷,我二人从小陪在少爷身边,情同手足。少爷对我二人不离不弃,视为兄妹。现在少爷失踪,我们在家等不下去了,请三爷成全”。夏禹哭着又磕起头。
“好,你们去吧,从今个起你们不再是莫家的下人,我收你二人为义子,义女”。莫雷郑重看着夏禹。
所有人都愣住了,夏禹和承影更是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着大大嘴,傻傻的愣了。
“还不快谢老爷”。赵管家笑着推了推夏禹。夏禹如梦初醒,赶忙咚咚咚边磕三响头。“谢老爷”。
“傻呀!还不改口”。赵管家的老脸都笑开了花,像似好事落到自己头上一样。
“谢义父”。夏禹向莫雷毕恭毕敬的又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起来吧”。莫雷哈哈大笑着。突然看到承影一动不动的还楞在那儿,赵管家上前拉了拉。“快谢老爷呀”。
承影一动没动,愣愣的盯着莫雷。“这孩子你想什么哪”。
咚,咚,咚。承影磕了三个响头,泪眼蒙蒙看着莫雷。“二爷,承影不想当义女”。
“嗯”。莫雷脸色阴沉下来,皱了一下眉头,呵呵呵的会心的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能找回少爷,我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承影红了脸,低头含泪,弄着衣服角,娇羞不已。一时间反而不知道怎么好了。
“哈哈哈”莫雷一阵大笑。“我莫家之人如此忠义,怎能不称霸上丘”。
清晨,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潮呼呼的水气味,闪出树的影子,天空渐渐的高了,抹上柔和的晨光。道旁的杨柳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微风乍起,细浪跳跃,吹起一片黑色秀发。淡淡的清清的雾气,润润的湿湿的淋着面庞,晶莹的不知道滚下多少露珠。
“夏禹,这是我三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莫邪,早些回来”。泰阿颤抖的拿着一包东西交到夏禹手中,紧紧的扳着夏禹的肩膀,泪眼模糊的盯着夏禹眼睛。
“好妹妹,我真的不舍得让你走”。钝钧眼睛红肿着,这眼泪在夜里流过,心痛的滋味,只有钝钧自己知道,这泪的酸,眼的苦,泪的痛。
“姐姐”。承影抱住钝钧,心却已经飞走了。
“不要送了,时辰不早了,我们想早点找到少爷”。夏禹抱拳向泰阿几人道别,目光里没有半点留恋。
“保重夏禹,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赤霄、泰阿、夏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没有任何时候让三人心这样纠结。
“走,承影”。夏禹拉开承影,两人翻身上马。
“少爷,你要好好的活着,坚持住,我来了”。夏禹向远方大喊一声,快马飞驰而去,他相信少爷还活着,在等着他。
泰阿、赤霄、钝钧三个人默默的站着,寂寞的山路向前延伸着,如同希望的飘带伸向常青的松柏、芳香的樟枫之间。
君去兮,君去兮,茫茫前路;望尽天涯寻知已,君归是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