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福抬起头,眼角有泪滑落,他绝望的说:“我不知道儿子是不是我的种!”
他说完,一室寂静。
瑟瑟发抖的小翠儿停止了抖动,她僵硬着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个默默流泪的男人。
她双眼渗出泪花,就这样绝望又倔强的看着那个在枕畔睡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男人,终于,眼眶不堪重负,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她一个字都没辩驳。
周洪福几乎是有些麻木的继续,“儿子是在客栈开业之后才有的,那时候那畜生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我不知道......儿子是我的,还是他的。
可我不敢问,也不敢说,我看着那张小脸,有时候觉得长得像那畜生,有时候又觉得长得像我,我......昨天侯爷将刘瀚办了,刘氏的后盾垮了,那畜生便再也不必拘着了,他要将小翠儿纳进张家当妾!
我家里人都死了,我就只剩下小翠儿了!他竟然还想从我身边将她抢走!
他又当着我的面对小翠儿做那种污秽之事,我再也不想忍了,我趁他沉迷,用板凳敲了他的头,他当场就死在床上了。”
周洪福哽咽得无法开口,只能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嘶吼着,像是解脱,却又多了一丝两缕恐惧。
王二狗听得目瞪口呆,他将肩上的抹布狠狠往地上一摔,啐了一口大骂道:“畜生!那真是个畜生!我以前见了他竟然还一口一个张老爷的叫着,掌柜的!你怎么不早说!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谢六儿沉着脸,也想跟着骂两句,但他一般骂人都直接带娘,怪侮辱人的,这时候显然不适合用这些针对性词汇,于是憋得鼻青脸肿,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