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制服。
凌天云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知道钟家之人此刻是铁定心了要加害自己,但他还是没有做。虽然他不屑于这样做,对一位摆出一副完全相信自己的那钟家大少爷如此下作之事来,他心里还是有一疙瘩的。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他还是不敢冒这险,没准那钟剑鸿这样做正好是引自己入套,这样钟家就可以言正名顺的对付自己了。
他望着连趴着睡觉都要摆出优雅姿势的钟剑鸿,一言不发的站立起来,走到这角楼的窗台之旁。
下方,白茫茫的一片,总个武道场尽收眼底。
那宽阔的演武场早已人绝场空,百名上身汉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之上那泥泞的水渍和那整齐有序的脚印似乎证明着这群人曾经存在过。百名被操练的大汉此刻完全没有了人影,而总个武道场内就只有四五间房屋,难道这群人只是大清早出现在这武道场内。其它的时间又会去哪,这些疑惑一闪便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想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才是王道。他又细细的打量着下方,若大的武道场里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影在活动着。但他还是发现了这武道场的各处都有一些奇怪的建筑物体,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但做为一名斥侯出身的凌天云来説,这些暗哨的存在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眼睛。
而在这武道场之内游荡的那些人影就是这武道场的明哨,看似杂乱无序,实则却暗合了那多的哨位排列之法。并非普通的什么十步一哨之类的排列,随着人影的走动,视野也会不断的变换。人与人之间视野不断交叉,能更全面的监控总个武道场。连明哨都被排列得天衣无缝,那身在暗处的那些暗哨就更不用説了。
凌天云终于明白,为什么钟剑鸿会将自己带上这并不宽敞的角楼里。下方的武道场可以在这角楼里看得如此通透,而可以将总个武道场一览无遗。就是只鸟儿飞进这武道之中都会清楚的看得见,更何况是人。
而自己却正身在这如此戒备森严的武道场之中,如果想要躲出去,那是比登天还难。钟剑鸿留给自己的潜在信息就是他可以帮助自己,逃出这武道场。一直以来自己以为这只不是一家普通的武道场而以,就是算是钟家所开的武道场自己也并没有放在眼里。此刻看来,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而那名未知名的那少女又如何从这武道场盗出那重要之物的。此时又将是另一个疑问了,凌天云不禁得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了。
“凌兄,在想什么,在下失态了让凌兄见笑了。”
而此时一个声音从凌天云的身后传来,他转身发现钟剑鸿已经醒了。
钟剑鸿问完也没有等凌天云回答,自己只顾理顺着自己额前那凌乱的发丝,还理了理他那因趴着弄皱了的衣襟。刚才还有一diǎn狼狈模样的钟家公,片刻间又恢复了他那翩翩佳公子的风度,而他的衣襟、发丝却也被他整理的一丝苟再无任何凌乱样。
“钟兄,你这样不累啊。”凌天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异的向对方问道。
“唉,这就身在世家的惨境了,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住自己的形象。在下也觉得累啊,但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今日与凌兄开怀畅饮甚是欢喜。”
钟剑鸿无奈的回答道,那语气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惆然,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了。
凌天云望着对方,他不知道是要可怜对方还是要奉承对方,能活成这样那也是不容易了。想想自己从来都是率性而为,自己的父亲从来不会在这些xiǎo节上加以管束,所以形成现在那洒脱的性子。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楼底渐渐响起,不一会儿便上来了一名武士。那武士躬身对钟剑鸿説道:“禀公子,大门之外有一背负长枪的少年求见,説是送一份拜帖。现大长老不在道场内,一切请公子做主。”
钟剑鸿一听,面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随即便对那名武士説道:“你先将那人引至接客厅,我片刻就到。”
那武士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凌兄可以兴趣与在下一同前往见见那少年,在下也是第一次听説过。”
凌天云也对这背负长枪的少起了兴致,因为他同时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契丹三皇子耶律纵横,隐隐得他觉得这名来访的少年可能与那耶律纵横有莫大的关联。
反正没有什么事,既然钟剑鸿提了出来,那去见识一下也无妨。反正现在自己的性命撑握在别人的手中,何不好好陪这钟家大少爷好好的玩玩。
二人从这角楼走了下来,穿过那宽阔的演武场,便来到了那钟桐兄弟带他来过的那建筑物前。钟剑鸿安排一名武士将凌天云的包裹及佩刀都收走了,这些对凌天云来説也无所谓。
他们走进那客厅,涌入眼前的是一少年站立在那厅中。
只见那少年背负一柄比他还要高的长枪,那长枪枪杆用麻布包裹着,只有黑黑的枪头露在外面发出淡淡碜人的光泽。
那少年挺拨的身躯,如一苍松般屹立在那大厅之中。一副棱角分明如刻般的英俊面容,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如星幻般的双眸绽放出耀人的光芒,高拨的鼻梁下一张紧抿着的嘴。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丝的稚气,显然这少过年纪并不大,应该在十四与十六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