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凌天云灌下了肚子里,他双眼精光一闪望着对方説道。
“凌兄请説。”钟剑鸿依然是这样优雅,坐在那xiǎo亭里的长椅之上,而身形却斜靠着。这是一个很好姿势,让人觉察不出任何的不妥。
凌天云见此状,双瞳却微微的一缩,这种姿势看似无意,实则不然。对方的手足身子都处于一种很完美的谐调性,这才是一名真正的高手所具备的一种习惯。而钟剑鸿今日似乎并不在间凌天云会发现这些,反而是特意的让对方发现。
“你应该认识这个吧。”凌天云从怀里掏出了那玉佩放在了那桌子上,他看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反应看出diǎn什么。
“不错,这正是武道场丢失的那玉佩。”对方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淡定,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见对方如此回答并那淡定的神态,凌天云心中一松,他的猜测证实了。
“不知凌兄是什么时候怀疑在下的。”
“在下曾经遇到过一名少女,就是贵道场之人要寻找的那名少女。当时在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与那老和尚一出‘一线天’就会被当作了山贼,而且还与那秦正阳去了那村庄。其实这一切都是钟兄你设得局,这玉佩根本就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佩了。”
“哦,凌兄还发现了什么。”钟剑鸿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他继续问道。
“钟兄腰下挂着那玉佩与那少女的腰下的那玉佩很是相像,所以在下才开始怀疑钟兄的。只不过钟兄用了这招移花接木的一计又要为何。素闻钟家公子风流倜傥,有一异族女子一见倾心倒也无可薄非。只不是在下倒成了你们利用的牺牲品罢了。”
凌天云语气开始凌厉起来,他又接着説道:“在下也一直很是疑惑,一武修世家的公子为什么会被培养成全身优雅一丝不苟的贵族气质。其实这些都是钟兄装出来的,对吧。”
“精彩,实在是精彩,只不过这些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只过在下实在想不通,这枚玉佩明明可以利用来保住你的性命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早拿出来。”
钟剑鸿斜躺在那长椅之上,如果不是手里捏着酒杯,他几乎就要拍手叫好了。
“是啊,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家父曾经告诉过在下一句话,再完美的布局它总归会有破绽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凌天云星目前一缕光芒泛出,是沉思又或是在怀念。
“哦,那么凌兄説説昨夜的凶杀,又有何破绽。”
钟剑鸿的已经将两只修长的手掌露了出来,那手掌五指修长如女子般的纤纤玉手,柔荑无骨,好一双完美的双手。
“破绽当然有,虽然现场的破绽都被大雪掩盖了,当时还有一处破绽。那就是昨日的酒,在下听説过一种迷药,那真是无色无味,就算是先天之上的高手也会被它迷倒。不过它有一个缺diǎn,就是它要用人类的血腥之味来做来药引。”凌天云缓缓説道,又停顿了一下,他向前轻轻的迈了一步,似乎是无意识的向前走了那一步。
“哦,在下还真是孤陋寡闻,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的药物,不知此药为何名。”
钟剑鸿完全不在意凌天云步步向前,他依然非常优雅的举着酒杯,他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捏着那酒杯轻轻放在嘴唇边一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此药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一抹嫣红’,据説是那药王谷之中无意间炼制出来的一种药。而药王谷却又在无意被一家杀手组织歼灭,而此药才开始流传于世上。只不过因此因而丧命的却不过四例,而且都先天之上的绝dǐng高手。”
凌天云説完又向前走了一步,而他手中的酒壶也少了一半的酒。
“凌兄真是博学识广,连这种江湖上的辛秘都知道,而且如叙家常。当时在下也喝了那酒又作何解释,如果在下真要害凌兄的话也不会苦口婆心的对凌兄説那么多了。”钟剑鸿此时已经从那长椅之上站立起来了,他拿了一酒壶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灌满,这才抬起了头向凌天云反问道。
“在下説了,这迷药是由人类的血腥味做药引,钟兄没有闻到那血腥味当然没有事了,而且此药的药性才六七个时辰。钟兄当然会没有事了,在下还知道这药本来就是一鸡肋般的东西,所以用者很少,才使得因此药被害都更少,所以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有这药。”
凌天云将手中酒壶里的酒一滴不漏的灌进了肚子里,他将酒壶轻轻一抛。那酒壶化作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入了那水塘之中,“哐啷”几声。那酒壶在水塘之上的冰面上滑了出去撞在了一大石块上,反弹回来又翻了几个滚方才停下。
而此时,桌子上只剩一壶酒了。钟剑鸿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双手立刻向那酒壶抓去。那修长的五指在空中化作一模糊的指影,闪电般的速度五指已经落在了酒的把柄之上。他笑了,因为这最后一壶酒被他稳稳的抓住了。
他也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那酒壶之旁。他双眼又望向被自己左手抓住的唯一的一壶酒,他欢快的笑容陡然间凝固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只很厚而且苍劲手力的手掌按在了那酒壶盖上,那只大手的主人正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