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两名死士见对方朝他们走来,不由得惊叫一声,将手中的兵器一扔,转身便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还发什么愣,快diǎn抓住那钟老儿做人质。”一声暴喝之声在他身后响起,想必那老者确实是dǐng不住了。
他来不及再次欣赏自己的战果,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那钟潢雨前面,发现对方双眼痴呆,仿佛中了什么魔似得,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一把将对方拎了起来,举刀dǐng在他的颈下大喝一声:“住手”。
这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几息时间,众人完全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眼睛依然望着那团耀眼的光芒之处。
那团耀眼的光芒渐渐开始淡却,正开始如潮水般退去,伴随着那光芒的退却是一片翻腾不已的尘埃和四处激射的飞沙走石。
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众人发现那两条身影在那弥漫的尘埃散去之后开始清晰起来。
完颜无敌身形依然不变,负手而立,风轻云淡的望着对方,连他身上一diǎn尘埃都没有沾上。而老和尚却身形狼狈,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松宽的双袖被裂开变成了条条布带挂在他身上。
老和尚一脸苍白,枯瘦的双手虎口已经裂开,diǎndiǎn血迹斑澜可见。但老和尚却笑了,张开满是鲜血的一口大嘴,露出了他那黑黄的老牙,他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
众人一脸迷茫的眼着这一切,眼前的这一幕明细是老和尚输了,而且输的是那样的狼狈,可他为什么笑,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
“大师好手段,棋高一着,本国师佩服,罢了,罢了。”
完颜无敌只説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开,朝那道场的大门行去。
凌天云拎碰着钟潢雨一脸紧张的望着那走来的完颜无敌,他身后也是一脸紧张的那贼眉鼠眼的老者。
此时钟潢已经有他手中,那四处角楼之的上武士再也没有发动那强弩,因为他们投鼠忌器怕伤到钟潢雨。
“可惜了,否则的话不出十年又是另外一个风恋刀。”
完颜无敌经过凌天云身旁时,莫名的説出了一句话。説完便径直朝那大门走去,众人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气也不敢吐。
那身着白裘袍的身影一瞬间便到了那大门处,没有见他任何的动作,转眼间却又消失了,如凭空消失般。
整个武道场里一片寂静,十来名外来的武修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还要沉醉在刚才的那一战之中,又或许早已麻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危机。
“凌兄好身手,在下佩服。”,
这时一条身影如幽灵般出现在了凌天云的身旁,此人却是那钟家大公子钟剑鸿。
今日一直没有见到他,而他此时去诡异般的出现,让凌天云心中一凛。
“钟兄来得还真是时候,不知在下这筹码能否保我等一众人出去。”凌天云将手中的钟潢雨拎紧了,大刀狠狠的抵在他的颈上,他淡淡的向钟剑鸿説道。
钟剑鸿双目里闪烁着几丝危险的锋芒,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diǎn了diǎn头。
众武修们这时才发现自己等人已经安全了,而这一切的功劳却是那一名十七岁左右的玄衣少年。
老和尚一吐胸中的那股淤血,赞许的目光望着凌天云。然后又转向钟剑鸿念了声佛号説道:“钟施主,我等为保命才挟持令叔祖,真是罪过罪过。望钟家日后切莫再造杀孽,请钟施主令人放行吧。”
老和尚语气中透出一股无上的威严,使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抗来。
钟剑鸿一摆手,便有两名武士将那武道场的大门打了开来。
众武修们一片欢呼,他们急急的奔那大门而去,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上苍对他们最好的眷顾了。
老和尚他们三人是最后从那大门出去的,他们手里还拎着那两眼痴呆的钟潢雨。待他们走出了那大门,走出了那“诸侯神弩”的覆盖范围之外,这才停下了身子。而钟剑鸿与一名武士一直跟随着他们。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了。令叔祖一日后便会苏醒,并无大碍。”老和尚令凌天云将钟潢雨交还给了钟剑鸿,又客气的説了一番。
钟剑鸿拜谢完老和尚后,将目光将向了凌天云。
而凌天云也正好望着他,两人似乎默契身没有説出一句话来。他们明白此时之后,他们便是真正的敌人了,还是那种有你无我的那种敌对关系。
命运也许真会捉弄人,开始两人如好友般相处,曾经还合作过一次识破了那戴着钟桐面具的刺客。而今,不管是在家族利益上来説,还是江湖恩仇上来説,两人已经不可能是如好友般的相处了。但何况那钟剑鸿的背后还有一个更的阴谋,隐隐的凌天云觉得这个更大的阴谋一定与自己有关。
钟剑鸿仰天长叹一声,今那武士扶着钟潢雨向那道场内走去。
这一声叹息,在是叹息命运的捉弄,同时也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心中的无奈。
这一声叹息,无尽的落寞也难吐心声,至此之后,他们便是不死不休的处境了。
凌天云也默默的不作声,他何尝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但他又能怎样,命运弄人无法改变,只能顺势依照自己的本心而为了。
这时,岚州城的上空莫名的飘来了一团乌云,滚滚而至,越聚越大。
那团巨大的乌云如一遮天蔽日般狰狞的猛兽,将那些惬意的人们惊醒了。他们纷纷举头望着那滚滚而来的乌云,他们的心莫名的颤动着,仿佛那团乌云随时可能将整个岚州城吞噬掉似的。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