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害怕的望着这迎面走来的三名奇怪的人,后面还跟着一条苍老的黄狗。一名胖乎乎的身着道袍的胖道士,一名身穿锦衣的公子打扮模样的胖公子,还有一名比较顺眼一些,一身蓝衫着身的少年。
这三名奇怪的人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那孩童心中顿时恐惧起来。以为他们是来抓自己来的,越想越害怕。
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哭声引得旁边的孩童一愣,停止了继续玩耍。
“轰”的一声,这群孩童如炸了般四处逃窜,顿时这街面之上再也不见一名孩童玩耍。只剩下那名蹲在地上大哭的孩童。
叶吟风一愣,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于这种意外他显然没有想到。
而李从嘉侧不语,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向那孩童走去。
那孩童蹲在地上抱着头大哭着,他或许听到了有人走向自己的脚步声,认为那三人要来抓自己,不由得更加害怕了。哭声越发的大了,全身不住的颤抖着。
过了许久,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动静,他不由得的从放xiǎo了哭声,从指缝里往外望去,却发现一枚亮光闪闪的铜钱正摆在自己的眼前。他将手从双眼前移开,才现那名胖胖的公子掌心里一枚铜钱伸在了自己前面。
见此状,这名孩童停止了哭泣,好奇的看着对面的那胖公子,似乎好像在问是给我的吗。随后他得到那胖公子diǎn头的示意。这名孩童又不禁的露出了最纯真的笑容,飞快的从那胖公子掌心里拿走了这枚铜钱,使出了如鼠窜般的速度跑了开来。
三人望着这名速度如鼠窜的孩童,不禁得苦笑连连。
“胖道士,陈府为什么要找这么多少男少女哭灵,应该不仅仅是哭灵这么简单吧。”三人走在这泥泞的大街上,叶吟风向李逍遥问道。
李逍遥听罢,还给对方的是一阵白眼,对此问题他并没有回答。对于“胖道士”这个称呼他反对过无数次了,但每次都败阵而下,因为他説不过对方。对方有时一句“胖师兄”,要么干脆一句“胖道士”称呼,这让他很是不爽,每次扬起拳头想揍他时,对方又来一句“欺负伤病之人,算什么。”之类的话就把他压的死死的。打又不能打,説又説不过对方,每次他都对叶吟风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总是无可奈何。
三人一狗走到了城东的大街上,叶吟风扶着那陈记包子铺的门橼边。包子铺里面一片死静,一叠蒸笼放在那门前的案板之上,而里面却是一个包子也没有。那案板上有几处残雪积留,残雪开始融化顺着那案板流下。
“走吧,他们已经离开了。”
叶吟风长叹一声向身旁的两名胖子説道,身形却带着无尽的落寞。虽然他觉得包子铺的这对夫妇并非普通之人,或许送包子给自己还有一些什么目的。但这些都不重要,毕竟一个多月来每天两个包子已经足够了。
那肉包子的肉香味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那猥琐的老板看向那老板娘丰腴的胸脯的眼神似乎就在眼前,那老板娘骠悍的体型和她那粗犷的嗓门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对不知名的卖包子的夫妇虽然离开,或许自己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他们,但他们却给了自己流浪在这德化城里另外的一种温暖。
叶吟风一声不响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李逍遥叔侄俩,他们也是保持着沉默,而黄狗则摇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
前方是一简陋的茅草屋,厚厚的殊残雪堆积在那屋dǐng之上,融化的雪水从那屋dǐng上顺流而下,地面一片的泥泞。
屋前大门也是紧闭着,几个凌乱的铁件胡乱的被摆放着,地面上布满了铁屑,如星diǎn般洒落。
这屋子正是那铁匠童沧泰的铺子,而此时却是人走楼空,屋前两根腐朽的木柱正述説着曾经那忙碌的身影。
叶吟风想起了第一次躺在江边时的情形,那时碰上了xiǎo虎,一虎头虎脑却又天性善良的少年。这童氏父子是他在德化城遇上的真正能给他温暖的人,他们给治疗了自己家亡之后的创伤。让自己在流亡德化城有一个坚实的后盾,而今他们却要回归到他们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一声感慨又如何能代表此时叶吟风心中的心情,一声惆怅又如何让他忘记这对厚实的父子,一声叹息又如何能让他忘记这曾经温暖过他的人。
是谁在那滔滔江水中将他救起,是那童氏父子,在他的眼里童铁匠还是那个童铁匠,而不是那赫赫有名的昊天宗的童沧泰护法。
他心中虽有千万的感慨,对于这自己只生活过一个多月的德化城,他心中只有感谢。
他心中还有万缕般的思絮,对于自己流亡的日子,他心里只有坚强和隐忍。
叶吟风心里豁然开朗,感觉到心中有一道桎梏被打破了。
“咔嚓”一声,
他清晰的听到自己丹田内一道轻微的声响,伴随着那道声响之后,一股股暖流从他的丹田之内向他全身流去。瞬间滋润着他的百穴全身,他全身的窍穴一片舒坦,如在沐浴在那春日里的暖阳似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一气境的后期了,差不多就要达到一气境圆满境界了。他修炼的《太清诀》与别的内功心法不同,一般的武修境界分为后天境即外劲境和内劲境,内劲境之后便是先天境。而他的功法与这些境界划分并不一样。开始分为化气境,后面是一气境此境界也可称之为凝气境,再后面就是三清境。就是根据《太清诀》上所述:“百汇化一气,一气化三清,三清生三花,三花当聚dǐng”这些来划分的。
也许是思想的桎桔被打破,而他的武修境界却也突破了。
三人一狗伫立在寒风肆意狂刮的街头,天空依然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