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尖锐刺耳。
李逍遥远远的听到这声音浑身不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确信没有看对方张嘴,却能发出声音来。这声音虽然难听刺耳,但对方又是从哪发出来的声音,这使得他不觉得又细细的打量了那人好一会儿。
“某家只不过山野之人,粗姓之名何足挂齿,只不过你们张家这次摆了好一道暗渡陈仓之计,如若不是某家,换做其他人等,恐怕早已成了阁下的剑下亡魂了吧。”
那中年文士依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姓名,反而赞叹起这张家使得一手好计谋,语气中却是带着无尽的森然之意,全身的气势猛然之间一涨,那气息何止是用磅礴二字来形容,简直就是如深海发怒般,滚滚而出。
李逍遥一凛,他知道对方是真的发怒了,恐怕这中年文士还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算计,他怎么可能不发怒。
而他此时却不知道是上前还是逃走,毕竟那张家两兄弟的气势也不弱于那中年文士,自己此刻逃走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但他又想弄清楚那人单单想留下自己所为何事,对方也是个不善的主,看起来亦正亦邪,显然找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逃走之后万一这张氏兄弟没有将对方留住,那以后自己可能就要过上被那人追杀的日子。
当然对那张家,他此刻没有了什么好感,这张氏兄弟之一的那躲在棺木之中的张瀚之竟然是“刺天盟”的杀手,而且还是天阶的金牌杀手,可见对方在那杀手组织里的身份一定不低。
只不过这两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李逍遥决定先留下来等他们两方火拼之后,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或许这个渔翁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当,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立在那被中年文士毁坏的马车之上的张氏兄弟见那中年文士聚起了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双人不禁的露出了凝重的眼神。刚才的这次算计很有可能恼怒了对方,所以对方明知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要这里,却还是留了下来。
那中年文士此刻就是想让这张氏兄弟刚才的那一算计付出代价,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一向自傲而又自负的他怎么可能让人算计到他呢。
双方将全身的气势聚到了最佳状态,相互间遥望着,
两股强劲的气势相撞而去,化作了无数的气旋在他们的四周转动着,
这阴沉沉的天空也似乎感受到了这剑拨弩张的气氛,不住的有乌云从他们的头dǐng滚滚而过,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
双方死死的相互望着,他们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天空更加的灰蒙,彻骨的寒风更加的肆意胡乱的吹拂,只是那风轻过他们的四周时,被那相撞后产生旋转的气劲狠狠的撕裂着,化作阵阵怪异的声响,响彻在这天际里。
那想着坐享渔翁之利的胖道士也站立在那寒风直呼啸的山坡之上,也一动也不动,任意那凛冽的北风肆意的拂弄着他那挽发的发丝,一副胖胖的圆脸因紧张变得涨红了起来。
中年文士大步向前一迈,他那身虽旧却倒也整洁的长衫随着他的步伐也是一阵起伏。
“嘣”的一声,他头dǐng之上那挽髻的发簪因两股相撞的气势,应声断了两截,随即在那几股气旋之中化为了一抹木屑。
此时的中年文士没有了那飘逸洒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妖艳的诡异,他乱发飞扬,一副精致的面容上尽现妖艳的诡异,一双寒目闪烁出如妖般的邪邪光芒。
他dǐng天而立,他傲视群雄,他如绝代妖王般,双眸里妖邪的目光越来越浓了。
他虽是一文士打扮,全身却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他的身形如在不断的高大起来,这只是别人眼里的一种错觉,但那种错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如真实般发生在眼前。
李逍遥见状,心如被针扎般,狠狠的一阵刺痛,他已经猜出了那中年文士的身份了。
他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不禁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不得不要做出重新的打算了,但他真的能逃脱他的手掌心吗。
那中年文士就是那亦正亦邪、既善又恶、仅凭个人喜好行事,江湖上难不能惹的也是最难缠的南山老妖。
李逍遥只听説过此人,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些人,此人也是武林之中除了四大古武门派之外最神秘的人物之一。此人羁傲不驯,却也是最为护短,此人及他座下众子也是江湖上最不能惹的执力之一。
他目视着那正欲怒火滔天的南山老妖,心里也莫名的颤抖着,他才想起来在那湖口县的那酒肆里发生的事,对方肯定知道了他们在那里呆过了,肯定也认定了自己等人就是杀害那修罗童子的凶手。
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不觉的焦急万分,此时退又不能,上前也不能。
那南山老妖此时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他对面的那张氏兄弟身上,一股股翻天覆地般的气息直向那两兄弟狂涌而去。
他大喝一声,全身散发出紊乱而又凌厉的的气势直向那张氏兄弟扑将而去。
张氏兄弟相视一眼,并无过多表情,他们早已将自身内力提升到了巅峰状态,随时应付对方的攻击。
而就在此时,两股庞大的气息朝此处飞奔而来,那两股气息夹带着奔雷般的气势,由远至近,瞬间便到了此处。
而那即将发起攻击的南山老妖最先感受到了有不速之客的到来,他收住了身势,暂停了进攻。
与此同时,那张氏兄弟后一步感觉到有人飞奔而来,他们也静观其变,不能确定来人是敌是友。
那两条由远至近的身影卷着浓烈的雄厚气息,带着股股凛冽的寒风落在了南山老妖的左侧两丈之外。
迟来的两名不速之客,气势傲天的南山老妖,还有那蓄势待发的张氏兄弟,五人分成了三个不同阵营。
此时他们所立之处,如三足鼎立般,谁是敌,谁是友,敌又或是友,友又或是敌。
加上站立在山坡之上想坐享渔翁之利的xiǎo胖子道士,此处的情形却显得越来越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