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前脚走,一旁的金钱钱一脸懵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骑马追上去,嘴里还咋咋呼呼道:“等等我喂老大!”
姬殷月则是慢悠悠地将手中绘制了水墨山水的折扇收了起来,别有一味地瞧了善缘几眼,善缘正捻着佛珠颂超度,察觉落在身上想让人忽略都难得目光,转头笑眯眯道:“施主,您这是准备将贫僧的脸看出花来“?”
嘴角抽了下,姬殷月只觉得这秃驴与其他死板无比的和尚当真是不一样了,眨了眨眼睛,姬殷月勾唇轻笑道:“没什么,就觉得大师年纪轻轻就做了个得道高僧和国师的位置,实属了得!”
善缘停下超度,深深的看了眼前的青年一眼,青年乌发仅仅用一根浅红发带松松束在脑后,大部分垂落在肩颈后,微弯邪气的桃花眼加上高挺鼻梁,唇薄而淡,是棱角分明的脸。
满身骄矜的贵气,当真是身处高位之人,可惜太过于自负。
“大约是因为因为贫僧心无杂念,并非尔等俗人所以独得佛祖眷顾吧。”他手持佛珠,一点不客气说出这般狂妄得不似个得道高僧的话。
“大师真有意思。”
湛江没想到狩猎都能惹上这种麻烦事,看见湛清与太后等人一起提早回来时,便觉得心下一突直觉不对劲。
倒是皇帝,看见一身意气风发骑装却是一脸冷气的太后下马,便放下了酒杯,关怀道:“母后怎得这般快便回来了?”
虽然是关怀,他却是没有从位置上起来,也不过是嘴巴上关心一下罢了,毕竟太后还轮不到他来关怀。
他们这对半道凑成的母子,也只是看似面和罢了。
太后嗓音有些低沉,只凉凉道:“都差点被人抹脖子了,哀家再不回来怕不是要以身养枫树了!”除了语气有些冷,她说出这话跟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似得,一众坐在佳宴上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大臣们脸上笑容凝固了,十分默契地和周围的人交换眼神。
“刺客身上查出有湛家已过世的老将军的旧部图腾,然这些年在座各位应该也知道湛家旧部差不多已经全离开人世了,明显就是有人想戏弄哀家!”太后一掀袍,姿态潇洒利落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杏眸幽冷。
“这件案子,即日起,便交由卫姜,湛清以及国师三人来办!”
大臣们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心想:看太后您平日挤兑湛家的态度此刻不是应该趁你病要你命,赶紧地除之而后快吗?怎得这么大好机会却还让人去查案而非押入大牢?
当真是摸不着头脑,大臣们被这一波骚操作搞得有些懵。
另外,国师?为啥参与此事?难不成要国师跳大神找出谁是真凶手?!
正想着,就见一手持佛珠秃着脑门看起来面容温和,年纪不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从一匹马上跃下,抖了抖自己无一丝花纹的广袖白袍,才对众人微微一颔首低眉垂眼道:“各位,即日起,这案子便多关照了!”
众大臣:????!
兄弟,要特别关照也别当着太后老人家的面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