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平之,看好了!”石慧与林平之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兵刃。虽是赤手,然双掌翻飞,两人却也丝毫无法近身。
莫说近身,便是想要趁机挟持林平之亦是不能。
既然要给林平之看,石慧也没有急于收拾两人,正好用这送上门的两人,为林平之演示一套掌法。一直将整套掌法打完,石慧才出手击毙其中一人,让另一人带着尸体滚出去。
林平之只看的热血沸腾,心驰神往,只想着若能学了他娘的刀法和掌法,又想着什么自宫才能练的《辟邪剑谱》呢!
“娘刚才用的就是青城派杀我们福威镖局镖师的摧心掌,你好好学了,他日正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孩儿明白了。只是娘,为何要放一人走?”
“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当我们福威镖局好欺负,想要凑上来咬一口肉,若是不震慑一二,福威镖局日后也不需要继续经营下去了。”石慧道,“留一人性命,才好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让魔教的人掂量掂量福威镖局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惹。再说了,将两人都杀了,难道还要我们为他们收拾不成?”
林平之想着之前石慧杀了青城四秀三人,却留了侯人英带走尸体回去报信,没有说话。
因旧时习俗,人死之后停灵以七七四十九日为佳,考虑到季节等因素,有时候也会提前。林震南和一众镖师的尸体已经开始腐坏,由石慧做主停灵七日便准备下葬。
灵堂已经设好,福威镖局也有出去报丧。然而前几日除了分局的人,竟然无人敢上门吊唁。直到出殡前一日,华山派岳不群第一个带着弟子上门吊唁。
华山派距离福州千里之遥,岳不群能够这么快上门吊唁,不可谓不“感人”。
这位君子剑在外名声极佳,只那份演技也称的上出神入化了。
灵堂之上居中是林震南的棺椁,他的左右则是这一次死去的镖师。棺前的供桌上除了贡品,居中的却是一件放在托盘中的鲜红色袈裟。
岳不群进门,令弟子恭恭敬敬献上了礼品,亲自上了三柱清香。目光落在那件袈裟上,目光暗了几分。
依礼,客人上门吊唁上香,家属还需上前答礼,石慧牵着林平之上前拜谢。
“听闻青城派要对福威镖局下手,岳某立即派了弟子前来报信。没想到那不肖弟子还是到晚了,实在是惭愧。”岳不群一脸黯然地抹泪道,“听闻林兄之事,岳某心中实在是悲痛。”
“岳掌门有此善意,我林家感激在心了。”
岳不群的目光落在了林平之身上,颇为慈爱道:“想必这位就是林家公子吧?岳某看这孩子眉清目秀,筋骨秀丽,他日定能承继先祖威名。”
“蒙岳掌门看得起,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哪里能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只希望他能挑起福威镖局这幅担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岳不群还想说什么,门外却报青城派上门了。
岳不群带着弟子站到了一旁,却见余沧海带着青城派弟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灵堂上的棺椁,并无跪拜上香之意。
石慧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余沧海道:“余观主为何而来,你我心知肚明。你只需要在先夫灵前三跪九拜,上三柱清香,《辟邪剑谱》我上首奉上。”
“师父,她定然是骗我们的。”侯人英小声道。
“当然,余观主也可以试一试硬抢,若是硬抢,就不知道岳掌门是不是会袖手旁观了。”
余沧海看了一眼身旁的侯人英。侯人英会意,从一旁的林家人手中接了三根香,准备上前进香。
“等一等!”林平之出声道,“随便上来一个阿猫阿狗上香,我林家就要送上《辟邪剑谱》,那《辟邪剑谱》岂非太不值钱了。”
“林公子想要如何?”侯人英怒声道。
“这上香之人总要有点身份,你不过是我娘手下败将,没有资格。余观主倒是面前合格!”
作者有话要说:最先看总觉得林平之杀岳灵珊很无情,但是细想又觉得能够明白。岳灵珊最先就是乔装受命去探林家的,可能不是她的本意,但实际就是她给岳不群做了探子。对于林平之来说,岳灵珊是林家悲剧的导火线,更是岳不群放在他身边的监视者。(岳灵珊对林平之的动心对于已经走到绝路的林平之并没有什么用。)
再说岳灵珊吧,其实也挺无情的,令狐冲跟他青梅竹马,见了林平之立即变心,可以说她把令狐冲当兄长不是恋人。那令狐冲在思过崖思过重病,陆大有给大师兄出气告林平之的状,她想也不想就说是令狐冲指使,便是兄长,人家被罚重病也不至于不闻不问吧?
后来岳不群抢了辟邪剑谱,岳灵珊首先怀疑的是令狐冲,林平之被岳不群所伤不敢说,岳灵珊还是怀疑令狐冲。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在她眼中,她的大师兄竟然就这么卑劣哎。连数面之缘的恒山派弟子都比她相信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