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儿子不对,竟然还有脸写信告状。”仪琳不平道。
“余沧海要是要脸,当年也不会看上林家的剑谱就抢上门了。”令狐冲摇头道。
余沧海谋夺林家《辟邪剑谱》并非什么秘密。只是令狐冲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岳不群与余沧海也是一丘之貉,还以为当初岳不群去福州是真的为了林家助拳呢。
林平之不欲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便问道:“令狐兄教训了那余人彦也算是行侠仗义,怎么你师父不赞扬,还罚你面壁思过?”
令狐冲忍不住笑了:“我与小师弟把余人彦的头发烧掉了,师父嫌我出手太钻,怕两派面子上不好看,就只能罚我了。”
对于面壁思过这样的惩罚,令狐冲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怨怼之意。
林平之不由暗道:这令狐冲倒是洒脱之人。
若是他娘这般是非不分,他便是不敢反驳,只怕心里也会觉得委屈,那像令狐冲是真的一点不在意。同时越发惊讶,岳不群那等伪君子,竟然真教出了一个风清朗月的徒弟,真是稀奇。
“对了,我听师父说《辟邪剑谱》是很厉害的武功。林施主的先祖为什么不许后人练这门武功,你们还将剑谱交给余沧海啊?”仪琳好奇道,“是因为余沧海上门强求,你们打不过吗?”
“说来《辟邪剑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先祖不许我们练,大约便是这门武功太过阴毒,修炼之人必然断子绝孙吧!”
“那到底是怎么阴毒,竟会让人……让人……”
“噗~”令狐冲闻言却忍不住吐出一口茶。
林平之也暗暗后悔,自己嘴太快了:“总之就是林家人不许练这门武功了。至于我娘为什么把剑谱交出去倒不是打不过。余沧海为人狠毒,当初为了《辟邪剑谱》原想灭我福威镖局满门的。若是我们打不过,只怕如今江湖上就没有秀玉山庄和福威镖局了。”
至于为什么将《辟邪剑谱》送出去,林平之倒是隐隐猜到了几分:一是希望证明送出去的剑谱是真的,可是这门武功过于阴毒,当然不好送给好人了;其二便是嫌余沧海武功太差了,想要让他有些压力罢了。
“听家师说,林夫人善刀法和掌法,林兄弟既然没练那《辟邪剑谱》,竟也没有练刀吗?”令狐冲随口问道。
“我娘说我适合练剑。”林平之暗道,他都不知道他娘到底最擅长什么武功,那岳不群又怎么会知道。
令狐冲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只记得自己隐约听到师父和师娘说福威镖局的林夫人武功极高,甚至怀疑林夫人练了《辟邪剑谱》。为了《辟邪剑谱》,师娘还与生父生过一场气。后来师父将林家送的《辟邪剑谱》焚于华山前辈坟前才罢。
“看得出,林兄弟确实很适合练剑。我虽痴长你几年,但是论剑法却是远不如你。”令狐冲郎笑道。
“令狐大哥太过谦逊了!”林平之道。
令狐冲虽然是华山派大弟子,但是性格豁达洒脱,没有什么争强好胜之下。林平之却顶着杀父之仇,论练功绝对比令狐冲勤奋。当然,或许师父不同也是个极大的原因。
三人喝完茶,眼看时候不早了,才准备一起进城。因令狐冲伤得颇重,林平之特意将自己的马让给了令狐冲,自己与仪琳走路。
然三人走了不过一刻多钟,仪琳突然惊叫一声:“这里有个人,莫非是遇到强盗了?”
“这里距离衡山城只要几里路了,又是官道上怎么会有强盗?”林平之诧异道。
“先过去看看吧!”令狐冲跳下马背,与林平之走到拨开草丛,果然见一人倒在草丛中。
“他是不是死了?”仪琳见那人趴在草丛中,血淋淋地,不由念了一声佛号。
林平之伸手将他翻过来,三人确实大吃一惊:“田伯光?”
“令、令狐兄弟!”田伯光看到令狐冲,一瞬间有种想死的冲动。
令狐冲见他口齿不清,才发现他的一排门牙都被人打掉了,裤裆上也是血淋淋的,还被人点了穴道。这可怜的模样就算林平之之前恨得要拔他舌头,这会儿都觉得要是自己再动手,好像太趁人之危了。
令狐冲伸手点开他的穴道,田伯光也没有趁机逃走,捂住眼睛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仪琳印象最深刻的大约是偷西瓜那一段吧!令狐冲重伤口渴,仪琳找不到水,看到了西瓜,那种纠结真的非常可爱。
就是现在很多人在外面渴了,找不到水,看到果树,大约也会“顺手牵羊”,仪琳对此事的挣扎真的非常难得。最后她摘了西瓜也不是觉得事急从权就可以理所当然,虽是不得已,却一点没有以此为自己开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