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至少日行三善,尤其要拯救天底下受苦受难的女人孩子,以赎前罪,还给我改了个名字叫赎过。若果我不照做,见我一次就砍掉我一只胳膊!”
“这个惩罚倒是极好!”令狐冲笑道,“若是有机会,能够结识一下这位前辈,也是一大妙事。”
令狐冲心想,天下能出一个十六岁武功媲美独行大盗田伯光的林平之亦是稀奇,那人能够将田伯光治理的这般服服帖帖,大约该是那位江湖前辈才是。
“可是我和令狐师兄是去衡山城找师父,跟林施主进城以后,三人或许就要分开了。”仪琳摇头道,“田伯光是不能跟着我们三个人的。”
“我看银面人只是要我们三个监督田兄而已,随便跟着谁都无所谓的。”令狐冲笑道,“田兄跟我去华山派或是跟着仪琳师妹去恒山派都不方便,不如就跟着林兄弟好了。”
“对呀对呀,这样就很好了。”仪琳点头道,“林施主就好心收留他吧,免得田施主要去寻死,或被人砍掉胳膊。他现在已经挺可怜了!”
“仪琳师父,田某对你无礼,你还对我这般好!”田伯光一脸感动道。
“田施主,你以后一定要去恶从善,听那位前辈的话,做个好人啊!”
“哼~他跟着我,只怕还要给我惹祸!”林平之冷哼道。只是他也明白令狐冲是怕他独自去找余沧海报仇才让田伯光跟着他。
从田伯光与仪琳、令狐冲纠缠数日的情形来看,田伯光虽然是个大盗,却极为守信。他既然在银面人那里答应了跟着他们三个做好事,多半不会失信。
“你以为老子愿意跟着你,老子选择跟着仪琳小师父。”田伯光立即道。
“阿弥陀佛,贫尼是出家人,田施主是男人,怎么可以跟着我呢!”
“他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就算跟着仪琳小师父,也没人会说闲话的。”
“他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是男人呢?”仪琳一脸无辜地看着林平之,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林平之莫名生出几分愧意,感觉自己教坏了小尼姑一样:“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进城吧!”
林平之从包裹里掏出一张□□丢给田伯光:“戴上这个,我可不想被人看到与采花大盗走在一起,太丢人了!”
“你——”
“田兄最好还是戴上吧,毕竟如今各门各派的高手都在衡山城里。”令狐冲按住他,劝道。
田伯□□得要命,却还是被令狐冲按着带上了□□。待他易容完毕,就变成了一章平平无奇的面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么精妙的易容之法。”令狐冲吃惊道。
“不过是简易的□□罢了。”林平之道。有时候,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他娘什么都会。
因令狐冲与田伯光——不,赎过都有伤在身,尤其是赎过的伤位置尴尬,令狐冲就将马让给了他骑,自己与林平之和仪琳走路。四人在城门落锁前进了衡山城,不过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令狐冲于是提议他们先找客栈休息一晚,待明日先送仪琳去找她师父定逸师太。林平之和仪琳自然不会反对,至于赎过,没有人在意他的意见。
只是没想到在客栈又出现了一些意外。
原来,令狐冲、仪琳和田伯光纠缠时,路上曾经遇到两个泰山派弟子。令狐冲只那两个泰山派弟子武功救不了人,故意赶他们离开,想要他们回来报信。
没想到那两个泰山派弟子太木,完全没有看懂令狐冲的眼神。到了衡山城,告到定逸师太面前就变成了令狐冲和采花大盗田伯光狼狈为奸,挟持了仪琳。
定逸师太性情刚烈,脾气又急,加上她素来爱护门下弟子,一听仪琳被人挟持可谓心急如焚。
这么凑巧,林平之四人就进了恒山派住的客栈。他们进门的时候,恰好泰山派也住在这里,大家正在堂内用饭。
“定逸师伯,令狐冲!”其中一个泰山派弟子教道。
定逸师太见仪琳走在令狐冲身后,便以为令狐冲真挟持了仪琳,想也不想一剑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身后站了仪琳和赎过,一边是林平之,另一边却是门框,竟是无处可避。。
加上他原就重伤在身,见定逸师太一剑刺来,只得勉力出剑去挡。令狐冲挡下一剑,立时伤口崩裂。林平之手下长剑出鞘,一剑刺向了定逸师太,将定逸师太逼开了两步。
“师父,不要伤他们!”仪琳忙喊道。
“仪琳,快到师父身后来。”
仪琳忙道:“师父,令狐师兄和林施主是好人,你不要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