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人又匆匆地出了门,晚上吃完晚饭才回来的,买来的东西都放在了花久家,苏缈没再给温盛予打电话,只独自回了家中。
但他不在。
整个房子顿时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白天还到处都是他踪影的房子晚上孤寂得可怕。突然想到外面还晒了被子,忙又冲出去收进来。
苏缈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视,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点,他还没回来,本打算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纠结半天后自己洗了澡,关了机,躺床上睡着了。
大约到了凌晨时,苏缈陡然惊醒过来,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疑惑着下床,卧室外面阳台似乎有人从下面翻上来了。
苏缈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手捂着嘴巴,蹲在窗帘边上,有人在开窗户,但上回出门时自己粗心大意没关窗导致了家里有人进来,之后每次出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这些地方。
对方自然是开不了的,苏缈却还是脸色吓得惨白。
“咚咚咚”一声,对方在敲玻璃,她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只觉得这无边的黑暗中凉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只无助地流泪。
“苏小姐,奉劝您最好是把专利的继承权转让出来,否则,他们那边等不及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告您这事儿是林滋漾做的,与其他人可无关。”
是年轻的声音,也十分陌生,苏缈不能分辨那人是谁。
但对方既然和她讲话了,至少是已经确定了她是在房间里的,别墅周围有人蹲点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除了警方的人和林滋漾的人以外,还有林家其他的人。
她没说话,此时心底只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个什么头绪来。
见里面没有回应,那人又敲了两下,重复了刚才的话,只在最后加了一句,“您还不知道呢吧,那新来的负责您案子的警官可是个栽赃陷害的高手,他如果想让这案子板上钉钉,你就不得不从。别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苏缈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既然对方没有要破门而入的想法,她情绪稳定了不少,思路也逐渐清晰。
“我们就言尽于此,您多考虑。对了,这阳台的玻璃不错,要想撞开似乎要费一番功夫,您……”
“啊……”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声拳头的声音和尖叫声传来,苏缈吓了一跳,紧接着是隐约的谈话声和拳脚交加的声音。
“你是谁?”
“是你老子。你们想干嘛?嗯?砰……”
有人撞到了玻璃上,苏缈吓得抖了一下,她听出来了,新来的人应该是刚回来的温盛予,他大概是听到了阳台的动静,也直接爬上了二楼,给那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听他说话,似乎喝了不少酒。
大约两分钟后,双方都没有力气了,两人灰溜溜地逃走,温盛予坐在玻璃墙的墙根处,脑袋靠着玻璃,敲了几下,“苏缈,开门。”
苏缈这才回过神来,忙从地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头月光如水,男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服也极其不规整。
他慵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忙将门开开,冷风趁机窜进来,撩起凌乱的长发。
顾不得那么多了,苏缈直接扑在了他身上,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流淌,滴落在他肩膀上,微凉。
“你没事吧。”
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问了一句,他笑着抬手揽着她小小的身子,拍了拍,“没事,就是太久没这么痛快地打过架了。”
苏缈只穿了件睡衣,整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温盛予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搂着她。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身上酒精味很浓。
“对不起。”
女人突然低声呢喃了一句,很轻很轻,温盛予浑身僵了一下,手渐渐收紧,淡淡道,“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和你打架。”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苏缈眼泪流得更多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回了一个嗯字。
“快起来扶我进去,想冻死我啊。”
苏缈忙反应过来,等到房间的灯开了时,才发现他俊朗的脸上一块地方青了。顿时心下一疼,“我去给你找药。”
她慌乱地在房间柜子里一阵翻找,手足无措地模样让温盛予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
“你先坐下。”
她命令了一句,他乖乖地坐在床上,她从医药箱中找出药膏,快速拧开,才要往上抹就被温盛予给抓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