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洗面,头发白了大半,从此落下了心病。后来医生说突发脑溢血也与之前伤心过度有着莫大干系。
“也好,现在自己也死了,可以过去多陪陪妈妈和妹妹。”
这时,窗外一阵风吹过,随着树枝的摇曳,斑驳的阳光跟着左右摇晃。
“不对啊,怎么看起来像真的一样。”陈锐皱了皱眉头,“而且,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村里老人不都说灵魂怕光吗?自己怎么一点不害怕!”
难道……
这些年虽说也没经历过什么风起云涌,可毕竟快四十了,况且在燕京那样的大都市打拼,怎么着也算见过点世面。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尽管如此,陈锐还是开始颤抖起来,手上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床上,声音不大,听在他耳朵里却犹如雷鸣!
怎么感觉越来越真实,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皮肤有点黑,但充满了弹性和活力,绝对不是一双长时间坐在空调房快四十岁‘大叔’的手。“咕噜”陈锐用力吞了一口唾沫,使劲地掐向自己大腿,“疼,真疼!!!”他努力抑制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脏,颤栗地伸出手去……
他要做最后的求证,如果没记错,掉落在床上的应该是《雪山飞狐》。
薄薄的书本此时是那么地沉重,从背面翻转到封面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当心中期盼的那几个字映入眼帘时----
“穿越了”他低声喃喃道。
随后房间传出“啊----”地一声怒吼,声音响彻云霄,吓得屋子周围一阵鸡飞狗跳。
紧接着木门“哐当”一声巨响,一道黑影宛如猎豹般冲了出去……
“赶着去投胎啊!”穿过村子晒谷坪时,一个恶意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锐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嘲讽地脸。
果然是他,冤家路窄啊!
王海,欺善怕恶的主,陈锐对他太熟悉了,上辈子自己性格懦弱,没少受他欺负。打骂都算轻的,更过分地是他时常拿妹妹意外这件事来开玩笑。
在农村,侮辱人家先人,并不比杀父之仇轻多少。
陈锐远远地对着他冷笑了一下,调转头跑了。这次可不是为了逃避,既然老天让他重新来过,他发誓绝不再像上辈子那样卑微地活。
“只要敢再惹我,打不过也要让你脱层皮。”陈锐在心里狠狠道,“老子要让你明白,什么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过陈锐现在可没时间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他甚至没时间去纠结回到二十多年前到底是黑洞原理还是祖上积德,当然更没心思考虑今后的发展蓝图,他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赶紧去找妹妹,一定要在祸事发生前把它掐灭。
王海没想到陈家那个软蛋还敢冲自己冷笑,很不习惯地愣了一下,再想发火时人已经不见了,心里更加窝火。他面目狰狞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让我再碰到你,碰到一次打一次。”
半个小时后,陈锐出现在大观镇街道上。他是一口气跑过来的,并没有感到一点疲劳和不适,倒像刚刚热身了一下。
而且,在跑来的路上,脑海里像电影快进般闪过许多关于叶宗师与其李姓弟子的片段,除了一些基本心决,主要是和人对战的招式,动作清晰明了,跟真的一样。
睡梦神功!!!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今天哪件事可以用道理讲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