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假。
在乔女士作证之后,阎总对老谭说:“兄弟,大哥和你喝一个,大哥以前也是农民,种地的。”
这句话叫老谭心里热乎,直观上觉着阎总实在,没架子,可交,于是痛快的干了一杯。
酒是良好的沟通润滑剂,几杯下肚之后,大伙儿没了刚开始时的严肃,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整个酒桌上,除了古毅和乔女士,老谭都是第一次见面,于是先后和几位喝了加深印象酒。大家也都兴致勃勃,觉着老谭这人不错,是个朋友。
气氛热闹之际,法院工作的王姐说:“古毅,你年前来说开饭店我还不信呢,这回来信了。”说完话锋一转,不客气的道:“你和谭老弟合作是好事,看得出谭老弟是做事人。但孙于聪心眼多,别看你和他在一起多少年了,我信不着他。”
“不和他一起开饭店。”古毅说。
“知道,但你不用他房子吗?”王姐问。
被王姐说中要点,古毅稍有些不自在,嗯了一声。
“你啥样大伙儿知道,讲究人。上回你回来说要开饭店,说实话姐不太信,因为你不是买卖人,但也没说啥。你说孙于聪房子给你白用,说实话姐了解他啥样人,现在他还有纠纷在法院呢。”
王姐看着古毅,继续道:“今天你喊老阎、乔姗,我当时就明白啥事,别抹不开,说吧,缺多少,姐能保证叫孙于聪闭嘴。”
古毅有些脸红,说:“不用——”
“大哥,差啥吱声,兄弟能帮的肯定帮。”张老板听明白了,首先开口。
“不差啥,到时候捧场就行了。”古毅尴尬的说。
“跟兄弟客气?”张老板有些不乐意了,“这样,给你转二十个,先用着。”
现在这样的朋友不多,有时候放下脸张嘴借还不借呢,不用说直接给了。
人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朋友,朋友就是钱。这句话虽然正确,听着是那回事,但能做到的不多,这是现实。
古毅感激的看着张老板,想说啥,又不知道咋说,最后蹦出四个字:“谢了兄弟。”
王姐的话说的很明白,听懂的不是张老板一人。
“古哥,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乔女士乔姗说:“先别说你和我哥了,他不在,去外地了,他接着电话就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别说你俩的交情了,冲以后的合作我也得投点儿,三十个,先用着。”
乔姗说完冲老公使个眼色,老高会意,马上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紧接着上海菜馆的徐老板也给了古毅一张卡。
有点像小说,或者是电视剧、电影里的桥段,但它真实的发生了,就在老谭眼前。如果说刚才对古毅是刮目相看,现在就是震惊了。
同时也很感动。
“差多少我和老阎兜底,就算你拜码头了。”王姐见张老板、乔姗、徐老板都拿了钱,有些满意,接着说:“孙于聪回来能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和他说这事。兄弟记着,都不是狗人,你能找我们就证明还有朋友。”
古毅感动,两眼热乎乎的。
“来吧,喝酒,啥事没有。”大嗓门的阎总招呼道。
这顿酒喝得尽兴,老谭和阎总、王姐投机,都有些多。
酒后阎总喊着潇洒去,王姐来了兴致,举手赞同。
乔姗夫妇笑着说不去,回家恩爱。
张老板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哼哈答应。
古毅酒量最小的,确是唯一没醉的。
四人离开饭店,去歌厅嚎喊一顿醒酒了,然后去了洗浴。
洗了澡,舒服了,进到包间阎总又点了几个小菜,四人慢酌细饮起来。
这时间都放松了,王姐向老谭说起了古毅的事。
确切的说是古毅和苏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