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外卖小哥和客房服务员几乎同时到达,王淑兰把饺子和菜在茶几上摆好,随后启开酒瓶把酒倒满。
“咱俩明天走几家饺子馆,看看啥情况。”王淑兰说。
“好。”
老谭应着,夹起个饺子放进嘴里。芹菜馅的,味道可以,但芹菜切的粒大,有点扎嘴。
王淑兰吃的是三鲜馅的,饺子进嘴后皱了下眉,显然没自家的好吃。
“韭菜今天的,没空好水,一股腊呺气。”
“行呀,你现在成行家了。”老谭说。
“天天吃,吃也吃会了。”王淑兰笑道。
“这饺子能排进前十有点水分。”老谭道。
“照咱家差远了。”
“咱家确实比这好吃------明天尝尝别人家的,不能都这样。”
一杯酒喝完王淑兰倒上。二两杯,二两酒对老谭来说是润润喉,脸色正常。王淑兰虽也能喝,但喝酒上脸,此时已红霞满面。
毕竟是女人,还有了肌肤之亲,加上酒精作用,看眼前的男人哪都好。既然好就想多知道些事,尤其男女间的。
“弟,跟姐说说你和刘雅茹的事。”她说。
老谭说:“有啥说的,都过去了,就是个初恋。”
“说说,初恋最真。”王淑兰道,一脸期待。
“真想听?”
“想听。”
“好,反正没啥事,把这杯酒喝了,跟你说说。”
老谭讲和雅茹的故事,他讲的很慢,很认真,二十多年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讲的人声音更咽,听的人泪流满面。
“我失魂落魄的坐上火车,心揪着似的疼------想哭,哭不出来,嗓子眼塞了棉花,那一刻才知道欲哭无泪的痛苦------
这就是缘份,阴错阳差。老天爷叫我遇到了她,给了我爱情,却把婚姻抹掉了------”
“你们俩是真爱。”王淑兰擦掉眼泪,认真的说。
“嗯,确实是------”老谭道。
“之后再没见面?我说的是她来咱家之前。”王淑兰问。
“没有------有一回我回老家,回来的时候在阜新下了车,到她家开的饭店去了,想见见她------没见着,她和老公干架回了娘家------”老谭说。
“之后呢?”
“之后——”老谭回忆着说:“之后我去阜新紫兰门酒店工作,在那遇到了她嫂子,也是巧合,她嫂子在那当面点,饺子工。”
“那你俩见面了吗?”王淑兰追问。
“见了。”老谭说:“她嫂子认出了我,回家的时候和她说了。那时候她和她老公分开过,谁也不管谁。她在家经营饭店和小旅社,她老公在锦州铁路段,不回家,有个女人。
我是在离开紫兰门的时候去见的她,她带着孩子,气色很好,已经是个妇人了。”
“没在那住一晚?”
“住了,早上得在那上车。”
“------哦,我还以为没住呢。”
老谭笑了,说:“知道你咋想的,那时候她没离婚,和婆婆一起经营饭店和小旅社,我在她家旅社住,她婆婆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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