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洛的背篓里头拎出篮子,从里头取了六个鸡蛋放在桌上道。“家中也未曾养鸡,这几个鸡蛋留给公公补补身子,公公莫要嫌弃才是。”
“我改明儿跟纪洛再来看看公公,今日家里头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张寡妇倒是好盘算,好不容易分了家,她哪里还会这般傻,同这些人凑堆?
当初纪猎户不是耳根子软?被张寡妇说了几句,便同意分了这个家,这些日子过下来,觉得还是以往的日子清闲了?又不想要分这个家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莫不是把人当傻子哄呢?
纪洛一见苏妗站起了身,便跟着站起了身,看也不看桌上几人的神色,跟着苏妗抬脚就走。
纪猎户万万没想到,苏妗两三句话便径直将这话给饶了过去,全然没有半点想要回来的意思,不由有些怔愣。
还是张寡妇重重的将饭碗放在桌上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我说你是把那个贱蹄子想的太好了罢?人家现下有了靠山,哪里会在乎你?也不知那个贱蹄子给你灌了什么汤,这才让你念着她的好。”
纪猎户心头本就烦躁不已,听到张寡妇这话不由开口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个贵客是个什么人?”张寡妇啐了一口。“我瞧着不知是那个贱蹄子打哪勾来的奸夫,不知干了什么肮脏事,要不然人家会眼巴巴的来这么个破地方寻她?”
“这话不能乱说!”纪猎户的面子当即沉了下来,狠狠瞪了张寡妇一眼。
要是搁在以往,张寡妇看到纪猎户这眼神也就识相的不再开口,可现在纪猎户卧病在床这么久,张寡妇一时也没了顾忌,当即大声嚷嚷道。“要不是这样,你说那人给她钱做什么?”
“她除了卖身子,她还能卖什么?”
“你亲眼看到的?”
张寡妇想起苏妗手中捏着的那个钱袋子,就觉得眼红,毕竟那钱袋子鼓鼓囊囊的,就算是铜板也有不少了。
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给了苏三丫那贱蹄子钱,不是干了那些龌龊事情,那男人哪里会特意追来?
这般向着,张寡妇越发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当即冷笑道。“要不是这样,那贱蹄子为何不同意合家?还不是怕合家之后,被发现那些龌龊事情?”
纪猎户面沉如铁,听着张寡妇添油加醋的对自己说这些,他目光闪烁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妗忙的很,自然是懒得同张寡妇计较,她进了屋,苏谦已经回了来,有了好一会,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头,捏着笔写着什么。
看到苏妗进了来,苏谦放下手中的笔,犹豫着开口问道。“三姐,今日是不是奶她们来过了?”
先前苏妗已经给苏谦收拾了一下房间,故而苏谦这么敏感的察觉出来,苏妗一时倒是显有几分惊讶,不由偏头瞧了苏谦几眼。
“三姐,奶她们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