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秀才,害的我家三丫一时想不开险些钻进酒缸里头被淹死。”大伯娘说到这里,扯了扯袖子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道。
“若是不是救治及时,三丫这条性命都一同赔偿进去了,他们许家背信弃义,险些把我家三丫的性命都给害掉了,现下又害得我家乖乖巧巧的三丫委屈下嫁给了个傻子,她们许家害了我家三丫的一辈子,作何我们不能去讨个公道?”
苏妗听到这里,只感觉一种悲戚自打心头冒出,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按压了一下缓了几拍的心脏,知晓那是属于原主的情绪,从这一抹情绪之中,苏妗估摸着这大伯娘虽说说的冠冕堂皇,但十有**乃是实话了。
原主兴许就是因为如此,方才香消玉殒,白白便宜了自己。
“先前许家的可不是这么说的。”村长在这么说的时候,下意识的瞧了苏妗一眼,眼见苏妗的神色犹带几分恍惚,心底竟是不由信了几分。
“你胡说!”许娘子气急了指着大伯娘开口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同苏三丫有私情?”
想来许娘子也是被气得狠了,故而方才说出这么一句来,任由谁人也知晓,这么私密的事情,哪里会有什么底子留下?
大伯娘今日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她上前几步,开口道。“我当然有证据。”
在围观众人齐齐瞪大眼睛,想要瞧瞧大伯娘能够拿出些什么来的时候,却不妨大伯娘从袖中掏出了布袋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条染血的长形布条。
苏妗在瞧见那块布条后,当即就黑了脸,她捏了捏拳头,眯着眼,只觉得一股从未有的愤怒直直灌上她的脑袋。
可是这还没完,便在苏妗努力压抑着心中不忿之时,她身后挤出一人来,在路过她的时候,还特意挤了她一下。
苏妗打眼扫过去,便发觉那乃是苏琪儿,此刻她手中正拎着一件衣服,站在大伯娘身边,对着她扬起个恶劣的笑来。
苏妗的目光定格在那件衣物上头,这苏琪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众人,跑进了她的房间里头,那件衣服,正是她放置在衣柜里头的那一件,因为袖子被许秀才扯开了线,她本是准备丢掉的,可是日子一久,便挤压在了衣柜里头,若非是突然闹腾这么一出。
她早早便将这东西给遗忘在了脑后。
众人好奇的目光不住在那件衣物上头徘徊,眼见上头开裂的地方,正好同那血迹斑斑的地方重叠在一起,不必多说,也知晓那乃是从上头撕下来的。
众人的目光登时变化不明,瞧向苏妗的目光登时化作了把把利箭,似乎要将苏妗给刺穿。
“大家看看,别瞧许秀才那人模狗样的。”偏生大伯娘她们还觉着这般不够似得,拎着那衣物四处绕过一圈给众位乡亲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