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心存了几分希望,觉着苏妗兴许能够医治好李尚之,她哪里会对苏妗如此客气?
“都是这不长眼的奴才,瞧错了人。”李启荣便在这个时候,适当的插话进来,踢了埋头跪在一旁的李掌事一脚。“既然是误会,那今日倒是让纪夫人受惊了,那不如今日便让我李家做东,宴请纪夫人,给纪夫人压压惊。”
苏妗被李启荣这眼神瞧得十分不舒服,她本就不是肯受委屈的性子,她只是淡淡的瞧了李珩之几眼,而后对着李老夫人躬了躬身子道。“我不过一介农妇,可受不得如此待遇,今日一路奔波下来,我也着实困倦了,有事不妨来日再说,今日我便率先告辞了。”
李启荣被苏妗晾着,面上笑容不由微微一僵,不过好在他的反应倒是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心里头的那点不适应给压了下去。
先前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人家不愿意留下也实属正常,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摆了摆手对着李珩之道。“珩之啊,你既然同纪夫人有些交情,便不妨送上一送。”
李珩之当即应了。
苏妗在经过李启荣身侧之际,听到他说。“不知纪夫人家中可有姐妹?”
李启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说带笑,可是话中的森然之意丝毫未曾加以掩饰,这也难怪,老夫人正拉着李珩之说着些什么,苏妗身侧只跟着她的这位傻子相公,李启荣说这话自然是没有丝毫隐藏他的森然恶意。
苏妗脚步微微一顿,偏头正好对上了李启荣的双眸,他的笑未达眼底,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我上头倒是有两个姐姐,一个嫁到富庶之家,另外一个几年前便病逝了,怎么?不知二少爷有何高见?”就算是她今日不说,这点李启荣只要略作打探一番,便可知晓,故而苏妗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李启荣扬了扬唇角。“无事,只是心里有些好奇罢了。”
话到此处,苏妗自然也没啥好说的了,对着他点了点头,扭头便走。
李珩之便在这个空当追了上来。“小曲儿。”
苏妗掉头瞧了李珩之一眼,发觉李珩之的面上始终带着笑,颊边的酒窝也若隐若现的,瞧来便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相对来讲,苏妗的心情便没有如此愉悦了,毕竟任由谁人好端端的上街,便被人挟持,好不容易等到人来救自己,却是发觉刚从火坑之中跳出来,又被载入了另外一个坑中,心情能够好到哪里去。
李珩之人精似得人物,哪里会不知晓苏妗现下的心情不好,只是他在听闻了李尚之开口说苏妗亲口说有办法医治他残缺的三感后,哪里还顾忌的了那么许多?
苏妗细细回头扫了李珩之几眼,这般瞧来,方才察觉出李珩之虽说惯有李姓氏,但是到底同李启荣与李尚之长相天差地别,他们那个兄弟多多少少能够寻出一丝的相同来,而李珩之却是跟他们没有半分相似。
再加上那些人唤他为表少爷,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你是随母姓?”
似乎是不曾想到苏妗第一句话是这个,苏妗注意到李珩之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不过眨眼功夫他便悄无声息的收敛了去,像是一切都不过是苏妗的错觉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