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纪洛?”苏妗察觉到纪洛并未跟上来,不由回头瞧了纪洛一眼,疑惑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下一刻纪洛面上堆起假笑,笑呵呵的跟在了苏妗身后。
苏妗意味深长的瞧了纪洛一眼,倒是什么都不曾开口,领着纪洛往着竹楼方向而去了。
因着山下建起酒坊,故而那些红梗米陆陆续续的做好的曲种都被苏妗给搬了下去,苏妗倒是许久时间不曾来这竹楼里头了。
只是前两日家里头方才遭了贼,苏妗到底是不放心,生了几个心眼,自然是不会再在家里头生火烹煮曲种,都是在这山上煮熟煮透后再带下山。
竹楼里头原主堆放在床榻下得三罐佳酿,原本剩下了一坛半,可是苏妗抽空瞧过去的时候,却是发觉这那半坛子酒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这个地方,她只带着纪洛来过,那半坛子到底是被谁偷偷喝掉了不言自明,她说怎么老是在纪洛的身上嗅到酒味。
原本她以为纪洛是又去捞红曲酒喝了,哪里知晓纪洛心智不全却是知晓要挑好的喝的。
苏妗打不得骂不得,也只有将剩下的一坛子给紧紧封了起来,到底是没舍得动。
苏妗推开用作封闭洞口的石块钻进去的时候,嗅到了一丝淡淡的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十分奇怪,苏妗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她不由微微一怔,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她径直抬步向着竹楼里头走去。
纪洛比她要先进竹楼,此刻一屁股坐在竹楼单薄的木板床上,瞧着苏妗开口问道。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苏妗瞧了纪洛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纪洛平时黏着她,但是话却是不多的,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大多都是在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开饭。
“时间还早。”三两句话哄过纪洛后,苏妗便将早早泡制好的红梗米取了出来,沥干水后放进早早备好的蒸笼之中。
反复再三,苏妗花了一个时辰将曲种煮透后,方才用宽大的纱布包好塞进纪洛的背篓里头,带着纪洛下了山,只是她未曾发觉,她离开之后,从竹楼的床板下头爬出个身形瘦削的少年,他瞧了一眼,稳稳当当放置在竹床上的一锭银子后,眸光闪烁。
许久之后,方才将那银子死死抓在了手中。
苏妗回到家里头的时候,院子里头只有丁香一个,她已经在做饭了,丁香跟丁柔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洗衣做饭这点小活计,信手拈来。
苏妗跨进房门的时候,正好她们已经将所有饭菜都端上了桌,眼见着苏妗进了来,丁香笑了笑,将手中碗筷摆放好。“夫人,你回来了。”
苏妗让纪洛将背篓放下,而后取过干净的箩筐,将箩筐仔细擦拭了一边后,她将纪洛身上背着的曲种平整的铺到了箩筐里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丁柔怎么不在?还没从酒坊里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