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妗在哪,总是能够瞧见纪洛的身影,今日却不在一处,倒也是奇怪。
“一大早纪洛便不见了,也不知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苏妗笑了笑,那婶子当即调笑了苏妗几句,倒也没有继续耽搁下去。
自打苏妗开了那个酒坊,开始收取村里头各家各户酿的酒后,各家各户都多了些银钱进账,这些人自然是不会跟银钱过不去的,虽说这酒坊是李公子的,可是明面上却是苏妗去管的。
这些人不管背后怎么议论苏妗,可是这面上的功夫还是与苏妗做得极好的。
苏妗笑了笑,难得纪洛一日没跟着,她竟是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提着篮子上了山,她一路寻进那片野菜地。
仔细找到昨天放置陷阱的背篓,拨开上头的菜叶,苏妗凝神瞧了几眼,从缝隙之间仔细看过去发觉那个篓子里头竟是装了两只蛇,准确的来说,是一只活的,一只死的。
似乎是听到动静,那蛇直起身子,表面黑褐色菱形鳞片密被,背鳍行数成双,一双毫无感情的阴森冰冷目光紧紧锁定在了苏妗的身上,蛇信在它活动间不断吞吐,它在背篓里头盘成一团,死死缠着的那条菜花蛇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许久了。
苏妗眸光微微一亮,竟是可入药的乌梢蛇,她伸手提起背篓,小心的封住箩筐,而后仔细的提着背篓下了山。
苏妗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夜罢了,竟是能够捉到乌梢蛇,这等意外,让苏妗的心情不错,故而提前下了山,准备将这条乌梢蛇仔细处理一番。
苏妗提着背篓,正准备开锁的那一刻,突然听到小院里头痛呼一声,苏妗眸光微微眨动,一把推开院门,便只瞧见一个背影一瘸一拐的钻进了她的房门。
苏妗定睛一瞧,便发觉原本放置在角落里头的蛇篓已经倒在地上,里头的菜花蛇已经爬了满地,苏妗往后退开一步,从院外绕道她的窗户外头,发觉窗户大开着,她从窗台看进房间里头,却是发觉房里头空空荡荡。
而窗台上,渗着几滴血珠,看来,那人是匆忙之间,踩着了她放在角落里头的背篓,被蛇咬了,伤了腿。
苏妗再回到院子里头的时候,那蛇篓子里头的蛇已经不见了,不知道顺着缝隙钻到哪里去了,不过好在里头都是一些没有毒的菜花蛇,苏妗倒也不甚在意。
让苏妗在意的是,这人几次三番来,即是偷走了她的银步摇,现下却是又来了一趟,瞧来便不是为财了,那是?
苏妗突然之间想到些什么,瞧了一眼空荡着在角落里头摆着的三脚架,那是晾制曲种的。
知晓了那人所谓何事,苏妗眸光微眨,将放置着乌梢蛇的背篓封号,放置进了角落里头,她则是进了苏谦的房间里头,取出了使劲白面,提着出了院子,进了隔壁程婶子家里头。
程婶子正在院子里头收拾着花生苗,眼见着苏妗进了家来,不由抹干净手,迎上前问道。“三丫,你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苏妗笑了笑,拎着手里头的白面,开口问道。“不知道婶子家里头可有陈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