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死命的要将堂妹塞进我纪家家门,我倒是想不通了,你这是图的什么?”
既然都撕破了脸,苏妗也懒得同这些人虚与委蛇,直接戳破了大伯娘的那点心思。
“当然,大伯娘您自然是会反驳,不是为了那些钱财,只是为了雨儿堂妹的那点名声。”苏妗眉梢中酿出几分冷意。“若是为了名声,这事情你们就没有必要大肆宣扬,说是我逼死雨儿,您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人逼死谁?”
大伯娘被苏妗的连番质问问的哑了声,不由着急的瞧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儿子,下意识的拉了拉苏虎的衣袖,毕竟大伯娘怎么说也只是个农妇,吵架她是从来就不逊色于人的,可苏妗这字字句句都戳进了点上,让她根本就没法子反驳。
苏妗瞧出大伯娘已经有些慌了神,眼见她求助于苏虎,大概也明白过来,这苏虎才是主心骨。
苏虎倒也狡猾,并未跟苏妗去讨论先前那些话,只是压着声音道。“我常年在外头走动,倒是许多日子不曾见过你这样的晚辈了,我在镇子上头替主家做事,若是晚辈说错了一句话,轻罚重责的,倒也没见过堂妹这般泼辣的人物,三两句话便往日里头苏家养育你的情分给撇的一干二净,对待长辈也没有半分恭敬之意。”
“我离开村子里头久了,可我记着,若是以往有这样的小辈不知分寸的,轻则得罚跪祖宗祠堂,重则得从族谱里头除名。”盛燕重孝,只有给祖宗蒙羞犯了诸如不忠不孝的大罪方才会从族谱之中除名,死后都不许入祖坟,只能埋在外地。
不得不说,到底是在外头多走动了,苏虎一开口便捏住了人的七寸,若是这话听在原本的苏三丫的耳朵里头,自然是会逼迫的苏三丫不敢再开口辩驳些什么。
可是现下苏三丫的壳子里头装的乃是苏妗,上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苏虎三两句话便想要将自己给吓退了?哪有那么容易?
她现下开了酒坊,又不倚靠旁人什么,苏家的长辈若是有些眼力,都不会跟她的钱财过不去,指不定还指望着她日后本事了,提携提携这苏家的小辈,哪里会为了这点打打闹闹的小事便将自己除名了?
不过就算是除名,那又如何?不过死后不能入祖坟罢了,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身上发生了借尸还魂这等子稀罕事情,她还在意那点小事?
要是当真除名了,能够和这些蝗虫似得亲戚断的一干二净的,她还乐得清闲。
现下她行事多有顾忌,不就是因为这听得见摸不着的点点血缘关系?省的做得太绝,平白惹了麻烦
故而,苏妗也只当没有听出苏虎话中的威胁之意,她只是冷冷扯了扯唇角。“毕竟现下时间也不早了,大伯娘你们若是无事,我们就先走了。”苏妗冷哼一声,拍去纪洛身上沾染的尘土。“毕竟是亲戚,苏家家境不好,那纪洛的这份医药费我就省的你们出了,可若是还有下次,就没有这么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