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又同冯氏说了一会话,其实当真算起来,也不过是冯氏一人在苏妗的床榻前念念叨叨罢了。
毕竟是受了伤,苏妗不免有些倦怠,想要勉力撑着精神同冯氏说一会话,也是做不到。
冯氏瞧着苏妗十分疲倦,倒也不好多呆下去,只有告辞离去了。
等到冯氏离开,苏妗缓缓沉睡了过去。
不消片刻功夫,纪洛便开门进了来,坐在床边低头瞧着苏妗安稳的睡颜,眸光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指尖在苏妗受伤得额角徘徊,却是迟迟不敢落下,他细细凝视了片刻,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将眼底的各色阴霾尽数给收敛起来。
而后褪去了身上的外袍,在尽量不触动苏妗的情况下头,将苏妗揽入了怀中,陪着苏妗一并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妗这一觉倒是睡得十分安稳,似乎觉着靠过来的身子暖呼呼的,故而她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身形,在纪洛的怀里头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这一躺,便是两日。
苏妗这里的动静闹腾的这般大,李珩之自然是得了消息的,第三日便带了些简单礼物上了门来。
也不知晓这是有意还是无心,正好又同苏兰撞了车。
上次苏兰两夫妻跟李珩之在暖房宴上搭了个头。
李珩之瞧在苏妗的面子上,便勉强同常远打了一些交道。
再加上苏妗自打知晓徐掌柜一直以来,都惦念着她的酒方,自然是不可能同徐掌柜再有交集,便暗示了李珩之一番,由李珩之出门,同常远仔细谈妥了一番。
苏妗也不是什么傻得,若是被苏兰知晓,这酒坊乃是自己做主,原本应该让的利,常远怕是怎么的都不会让的。
现下苏妗让李珩之替自己出了这个面后,常远为了挤掉仁善堂也算是下了血本,让出了两分利息。
自然,这个苏妗是不会让苏兰等人知晓的,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常远这个平白落下的姐夫,想要从旁人手里头取个门道,不让让利不出出血,却怎么可以?
李珩之上来的时候,苏兰提前到了,正坐在床榻边上同苏妗说着话。
“你姐夫原本是想要来的,可是才入了平新镇,便听说淮阳城里头的铺子出了些小问题,这便让我前来了,只说是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再来你这里走一趟,给你赔罪。”
其实常远来与不来,苏妗倒是不在意。
毕竟苏妗同苏兰都算不得亲近,更别提这个姐夫了。
只是便是知晓苏妗根本不在意这些,但是明面的门道却是要端着几分的。
苏妗这两日养的好,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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