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玉牌。”
苏妗上一世同楚霖朝夕相对这么些年,哪里会不知晓这枚玉牌乃是楚霖贴身的玉牌?
她精神有些恍然的打开那张薄薄的信纸,上头只有一句话,字迹潦草轻狂,乃是楚霖留下的亲笔书信。
大抵意思便是,若是她想通了,便取了这枚玉牌去寻他。
苏妗倒是不知晓自己理当摆出什么表情来了,上一世她机关算尽,同楚世子寻了多个理由讨要这出府令牌都要不到,这一世,她不过是同楚世子打了几个照面罢了。
楚霖便将这贴身的玉牌送到了她手里头?
楚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苏妗蹙着眉头到底是没想通楚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东西。
李珩之站的极其近,倒是无意窥探这信件上头到底写了些什么,只是那简单的一句话,他不过是寥寥扫过去一眼,便已经瞧进了心里头。
“小曲儿,你这。”
顾不得李珩之现下的惊愕,苏妗在他的瞩目之下,神色安然的伸手将玉牌收进了怀里头。
李珩之瞧着苏妗这等神色,也大抵明白了苏妗的意思,便将喉口的疑问给吞了回去,同时掩去的,还有他眸底浮出的担忧之色。
倒也难免,楚世子来淮阳城中,一向乃是他招待,楚世子为人处世,他也算是瞧进了眼中。
依照楚世子的身份地位,若是当真瞧上了苏妗,怕只要开一开口,会有大把人为了讨好他,直接将苏妗绑了送到他床榻上。
只是,楚世子性子高傲的很,必定是那几次接触之下,苏妗不肯,他便退而求其次,在临行之前,将自己贴身的玉牌都给送到了苏妗手里头。
李珩之左右思量了一番,心中难免暗叹一声,早知晓,他便不该让苏妗跨进那楚世子的眼里头。
楚世子兴许不过是瞧上了苏妗,觉着苏妗有几分新奇罢了。
眼见着李珩之神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妗倒是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心里头略略有些乱。
不光是因为早上的那一出,还是因着昨夜做的那个梦,虽说那梦做到一半便被商柒给弄醒了,但是她总觉着,自己兴许是忘了些什么。
故而便是隔了将近两个时辰,苏妗还是觉着心慌的很。
“无妨。”
李珩之略略点了点头。“临近年边,十里香里头有我替你看护,三弟这里,便要多加为难你了。”
先前武宁儿在,他生怕苏妗说那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故而李珩之又开口郑重的询问了一句道。“你认真告诉我,尚之现下到底情况如何?他。”
李珩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还不能听见与说话?”
李珩之到底是担忧的。
虽说这法子是经由过尚之自己同意的,可是毕竟是冒了险,今儿个又整出了这么一出,李尚之的病症到底是有无恢复的机会,他心中焦急知晓答案。
“现下姑且还是不能,但是。”苏妗先前的话倒是真话,虽说也是存了安抚李珩之的意味,但是福兮祸兮,李珩之今儿个被那药酒一刺激,虽说现下体质虚弱了一些,但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