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沉思很快就被热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大有不吓死人不偿命之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吵死了吵死了,是不是欠揍!
我疾速地拔地而起。
瞧我这暴脾气,我下意识想要去摸刀子。
欸?我刀呢?
刀:“喵喵喵?我在哪里?”
……
我仔细地低下头看了看腰间,别的竟然是把普通的剑,灰扑扑的,一看就不是一把好剑。
额,记忆出问题了?
也是,记忆是出了些问题。
剑:“……”
……
诶呀,算了,算了,无所谓啦。
我不拘小节!
当我气势汹汹地打开门,一见是择风止。
口气只好变得不轻不重地道:“敲门声音这么大是要作甚?”
少年估计没怎么见过我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痴痴傻傻地呆了呆。
他口气迟钝地道:“我娘叫我过来送热水。”
咳咳,这话跟我妈叫我去吃饭,我妈叫我去上学,我妈叫我去……是一样的。
小伙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妈宝男。
再说送热水搞得像杀人了一样,不过你这开店的技术还不如我杀人呐——姑奶奶我真动起刀子来都是优雅地没有声音的,人家是小仙女嘛~嘤嘤嘤~
……
剑(无声):“口区。”
……
我心里无声地叹了叹气,想这母子俩生意不景气也是有原因的。
随即用不容置疑的话把他拉进房间:“你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
剑(无声):“干什么呐?你这个老流氓。咩咩咩~”
……
安静的破旧屋子里,我缓缓地泡着茶。
刚刚还讥讽过某位公子的茶,这会就干这种言行不一的事,当真是——脸皮厚!
然后这少年接过茶,一饮而尽。
我:“……”
……
“啊,夭姐姐!好烫!”少年炸了毛似的跳起来。
“诶,毛毛躁躁的,可怎么帮你娘做事啊。”
我掩面,试图遮住我兴奋的表情:“阿止啊,喝茶之前要记得吹一吹的。”
“知道了,夭姐姐。”少年可怜巴巴地伸出舌头,“嘶”了一声。
“茶这种东西,哪有酒来得爽快。”
我一听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眼光不错啊,等有时间姐带你喝酒去!”
“好!”少年眼睛亮了起来,满怀期待地望着我:“阿姐真好!”
得!夭姐姐也不叫了,直接就“阿姐阿姐”叫上了。
我笑眯眯地撸了撸他柔软的头发:“那阿止可要答应夭姐姐哦,别告诉你娘亲,小心她打死你,小小年纪就嚷着要喝酒。”
“嗯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这种事以前娘亲和阿姐都不让的,怕他学坏,毕竟他才十四岁。
他一边呵着烫坏的舌头一边道:“对了,阿姐让阿止进来做什么呢?”
小小的软软糯糯的少年即使呵着气都让人觉得万分可爱。
我淡淡一笑,研好磨提笔写下几十条约法三章。
这事情在刚刚的我心中已经盘桓着饶了几十个大弯。
那些经商背后的技巧就好像是刻在我的脑子里上一样,只是不知为何夭漱为何没有告诉这母子俩。
明明他们都识字也相当勤奋,只要给了他们一些技巧这日子也一定好过些。
我知道那位老板娘是败落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不会过日子,不会教育孩子也正常,夭漱呢?
难道她真的想不到呢?
那个以前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家庭长大的女孩子呢?
我提笔沾墨即写,笔走龙蛇。
我这才察觉我的字是锋利又豪迈宏大,汪洋肆意,一眼看去竟气势逼人,滔滔不绝。
那点画如长枪大戟,运笔峻拔,竟有势不可挡的金戈铁马的冷硬质感。
小小的少年伏在案前细细地看着我写字,有些迷茫地问道:“阿姐,你的字体变了许多哎。”
“哦?”我不动声色地侧目看向他。
“那你说,我以前的字体是什么样子的?”
“把身子直起来!以后与人交流时要抬头挺胸,气定神闲!不要露出那傻乎乎的神色。”
我皱着眉头提醒他。
少年低着头正准备找合适的词汇描述我的字,一下子听话的直起身子。
好像在我的直觉里,我喜欢笔直站着练字,这次我也承袭了那样一个习惯。
我才发现他已生的亭亭如树——那身高已跟我一样了。
“阿姐以前帮我写账本的时候字体十分美妙纤秀,而且用的是楷书。”
“如今阿姐改变之后用的是行书,看上去大气磅礴,不似之前那样婉约绰绰,却自有一翻风韵。”
少年的眼睛变得极亮,亦有少年人意气风发的神采。
“我更喜欢阿姐如今的字,因为有战场杀敌破万千之势,阿止十分十分喜欢。”
不等我说话,他又道。
“阿姐能否教教阿止?”
我绕有兴趣地看向他,又不慌不忙地捡起写完的纸张吹了吹:“也不是不可以,想要学习的话……”
我婉约地笑了笑:“那阿止可要做好被阿姐克扣的准备了。”
“阿姐要克扣什么?”
单纯的少年真是可爱。
我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
剑(无声):干什么干什么!想开车吗?他还这么小你也下的去手!喂,警察吗,快来扫黄打非!
……
剑(无声):放开他!冲我来!
……
我凉飕飕地低头看向腰间别的那把丑不拉几的剑,声音又不自觉地变得极其冷漠。
“要想练书法,先答应阿姐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少年的脸依然那样纯洁无害。
“第一个条件。”
我慢条斯理地将纸折好,叠成规规矩矩的豆腐块形状,然后交给他。
“还记得这纸里的第十条吗?”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礼仪规范?”
还不错嘛,孺子可教也。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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