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式的,什么都没有吃,就跑过来了,能不又饿又渴吗?
李祭酒的话音刚落,就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他生得干干净净的,皮肤白皙,一双细长的眼睛,犹如狐狸一般,一瞧便是脑筋多的文弱书生。
“不知道三大王寻在下有何事?”
姜砚之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那张画像,走到了韩山跟前,张了开来,对照着韩山看了又看,“闵五,你来看看,是不是不对劲啊!这长得不像啊,一个眼睛那么大,一个眼睛这么小……”
韩山低头一看,瞳孔猛的一缩,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姜砚之看在眼中,勾了勾嘴角,将画像收了起来。
“你认识画中人?”
韩山笑了笑,“不认识。”
“你的眼睛,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肯定认识他,他也叫韩山,同样是大名府来的考生。你不用抵赖,本大王正在寻他,自会去你们今年一块儿应考的人询问。若是旁人都说你们相识,那你可就是撒谎了。”
李祭酒觉察出不对来了,将家中人都遣散开了去,屋子里只留下了闵惟秀三人,还有他同韩山。
韩山顿了顿,“听三大王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在悦来客栈遇见过几次,因为都是大名府人,又同姓名,便聊了几句。他这个人,性子有些闷,总是缩在屋子里看书,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他总是抱怨,说自己个是全村人的希望,若是考不上,如何有颜面回去见父老乡亲?我听着不是味儿,怕他低落的情绪影响到自己个,便不怎么同他一块儿。”
姜砚之看着韩山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那后来呢?韩山有没有应考?后来又去哪里了?”
韩山一愣,反问道:“他不见了么?他去考了,不过名落孙山。应该是回老家去了吧。”
闵惟秀听着,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韩山学问何如?平日里都同什么人往来?”
韩山看了过来,不答话,姜砚之补充道:“这也是本大王想问的。”
闵惟秀差点气炸了,这厮咋就狗眼看人低?吃俺老闵一棒!
“他学问凡凡,毕竟是山村里出来的,没有名师指点。人又特别的紧张,所以才名落孙山了吧。平日里,他没有什么亲近之人,也就是同二人说得上话,一个是大名府来的老儒生,名叫张坤,张坤都考了四次不中了。另外一个,就是开封府人,叫柳江,柳江也没中。”
“那柳江住在哪里?”
韩山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柳江喜欢去勾栏院,有一个相好的,名叫小春香。”
三人见问不出更多的事情来了,只得从府上告辞。
姜砚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山,看得韩山退了一步,这才说道:“你若是想到了什么?还请告诉我一声。这个韩山的家人找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便领着气鼓鼓的闵惟秀出了门。
“那小春香我知道,若是韩山没有说谎,咱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柳江,说不定韩山觉得没有脸回家,就住在柳江家中呢。”
闵惟思缩了缩脖子,对二人说道。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姜砚之摇了摇头,“此韩山,虽然不是彼韩山,但是他们肯定是有关联的。要不然,死去的韩山的鬼魂,为何就站在他的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