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鸢下意识的想要扯住点什么,一不小心,扯到了闵惟芬簪子上坠着珍珠的流苏。因为流苏太细,她一拽,就断了。蔡鸢心中明白,这是证明杀人凶手身份的东西,于是拼命的拽在手中。”
“但是她摔到地上,或者说,凶手趁着她身子还是热乎的时候,就把她的尸体背走了,在这个过程中,粉色珍珠掉在了地上。后来便同血迹一道儿,被大雪给盖住了。蔡鸢捏得用力,因此在手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
“这种痕迹,在人活着的时候,很快就消失不显了。但是人死了之后,全身血脉不通畅。那伤痕反倒会明显起来。闵五娘子都没有瞧见过蔡鸢的尸体,竟然就能够推断出……咳咳……”
冯推官说着,自己都有些尴尬起来,溜须拍马啥的,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学会啊!
闵惟秀懒得理会他,她这个人,记仇着呢!
冯推官刚来的时候,一个劲儿把事情往她同闵惟思头上推的嘴脸,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就算他是清官又如何?一个没有本事的庸吏,占着这个位置,还不知道,造就了多少冤案呢!
“冯推官还是不要这么定案,派人多去调查一下闵惟芬是不是在今日早晨来了这里罢。那个巷子门口卖冻柿子的阿婆,也不知道几更天开始坐在那里了,您多问问的好。”
“闵惟芬一个弱质女流,身材矮小,不可能背的动已经死掉的蔡鸢,她有同伙来。她早上来的时候,衣着华贵,若是不行,一定十分的引人注意,定是坐了马车。那么那个同伙,是不是她家中的车夫?这个同伙,同抛尸的那个,又是不是同一个?”
“闵惟芬现在又来了这里,你看她穿着普通的绣花鞋,鞋底干燥。今日落了雪,咱们骑马或者是走路的,都是穿着皮靴,这说明了什么?她第二次来,也还是坐马车来的……那么她现在死了,马车呢?”
“巷子附近的人,看不见车里坐的小娘子,但是看得见是什么样的马车,驾车的是什么样的人……”
冯推官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双眼发光的牛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按照闵五娘子说的话去办。”
牛林挠了挠头,你这老头子,之前还说闵五娘子肯定是凶手呢,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么不硬气,还是读书人呢!
闵惟秀搜肠刮肚的说完了这些,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以补充的说辞了。
最后看了一眼雪地上的血迹,轻轻的叹了一声。
蔡鸢是谁杀死的,容易查出来,但是闵惟芬是被谁杀死的,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至少,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够去查闵惟芬最近都同哪些人有往来。可是那个逃走的凶手,心思缜密,又手段狠辣,她当真能够查得到线索么?
指望冯推官,还是算了吧!
闵惟秀说着,不由得有些怀念姜砚之还在的日子了,有三大王在,啥案子不是一两日就水落石出了的!
“冯推官,若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还请让牛林来武国公府告知一声。毕竟这幕后之人,可是要冤枉陷害我们闵家呢。”
不等冯推官说话,牛林立马抢嘴道:“闵五娘子,您放心,小的一定妥当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