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最近很忧伤。
他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摇头晃脑喝着茶水看热闹的近臣们,心中越发的忧伤。
“诸君,你们觉得寿王如何?”官家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拿这个该怎么办是好了,这他娘的简直是一个天生的讨债鬼啊!
官家想着,思绪有些飘远,想当年,林娘子还没有进宫,他当时独宠一位姓朱的娘子,那朱娘子虽然姓有点胖,但是长得一点都不像猪,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鹿。
有一夜,他召朱娘子侍寝,正准备下口,突然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好奇的一直盯着朱娘子看,看得那朱小鹿瑟瑟发抖。
官家那叫一个气啊,“砚儿,你怎么跑到阿爹寝殿里来了,你母妃呢?”
他只当是蔡淑妃又出幺蛾子争宠。
可没有想到姜砚之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阿爹,你的床虽然很大,但是上头已经有三个人了,你还挤上去,不怕晚上掉下来吗?”
官家刚要发火,就瞧见了姜砚之真挚的眼神,这还是一个刚刚能把话说清楚的孩子啊,他哪里会撒谎。
再说了,老人不是常说,小孩子的眼睛纯真,看得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么?
“什么三个人?”官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又赶忙卷了一个被子在身上,嗯,身上有些发凉。
姜砚之惊讶的退后了一步,“阿爹,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正躺在这个被子里呢,被你这么一卷,卷到你背上去了。他的舌头像……像小兔子的耳朵那么长……”
官家只觉得毛骨悚然,赶忙将被子扔掉了,也不听姜砚之说剩下的话了,抱起他大步流星的就跑掉了。
守在门口的太监一见姜砚之也出来了,官家还衣着如此清凉,吓得忙磕头,“官家,是奴没有守好门,让三殿下溜进去了,奴罪该万死。”
官家被冷风一吹,咳了咳,“朱娘子御前失仪……送回去吧。”
可怜他自打那次之后,换了一个寝殿,整整一个月没有召一个后妃,太后都以为他不能够人道了,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好在,这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了,日后也不再胡言乱语了,还喜欢断案,在开封府也干得好好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生来坑你的人,并不会因为他长大了懂事了,就不坑你了。
这厮他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啊,不少大臣都偷偷来告状了啊!
现在都快年节了,官家刚刚奋笔疾书,写好了年节夜宴上要说的话,看我们大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幼有所养,老有所依。简直比大庆还要繁荣昌盛啊!
可这个死孩子,去了大理寺看卷宗,他都不省心啊!
大理寺不就是拿着卷宗看看,然后说,嗯,地方一审判得正确,复议驳回,按照原来的计划,该杀杀该流放的流放。
亦或是,嗯,判得不好,咱改改。
都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可是这死孩子,他抓了一大群拍花子啊,也不知道从哪里,救回来了那么多大童小童。
如今整个大理寺,天天都是哭天抢地啊,排队领孩子。整个开封府,那些花楼里的花娘,都不好意思唱小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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