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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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晴愣了一下,为他语气里的随意和轻描淡写,像是笃定她不会拒绝他。
甚至,他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即使她的左脸上还留着被梁金妮掌掴后的红肿。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了,缓缓抬起脸,将红肿的左脸颊展示给他看,眼睛微红地问:“我被人打了,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秦至跃沉眸看了她的脸一眼,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对那头的人说:“曦白,你马上把梁金妮带回来,我要亲手杀了她。”
阮晴抢过手机,对着那头匆匆说了一句“小赵先生,他开玩笑的”,便挂断了电话。
“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不杀了她,不足以平息你的愤怒。”
“我没有要求你杀了她,我是想你……”抱抱我。
后面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
父亲刚刚离世,她却期盼害他提早离世的人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这让她心里很是愧疚,觉得自己不孝,对不起爸爸。
“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你这么快就想我了?”秦至跃挑眉,故作惊讶地问。
“不是的。”他分明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不是想我了,那是想什么?”
秦至跃深深看着她,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肯说出真实心意,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是不是想我这样,嗯?”
“不是。”阮晴违心地说,然后推开他,快步朝巷口走去,在车子旁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秦至跃过来。
秦至跃知道,阮晴认定是他故意刺激了阮父,导致阮父突然病发离世。
当时病房里只有他和阮父,再没有第三个人作证。他有口难辩,解释就是狡辩,不解释就是默认。
这个误会一天没有解除,她的心里就始终有一根刺。
但往好的方面想,她至少还愿意跟他回去,没有跟他划清界限。
阮晴脸朝外,侧着身安静躺在床上。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朝床的方向慢慢靠近。
她悄然握紧了被子下的手,闭紧双眼,放缓呼吸,假装自己睡着了。
脚步声停在床边,床头灯熄了,然后床往下陷了陷。
一只手臂从被子下伸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阮晴的腰,将她往后拉了一下。下一秒,她便陷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心里一紧,阮晴扭动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