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留下就是。”
周係一听,立刻跳起来反对:“哎,周拟月,我说你平日里一声不吭,吃了亏还装哑巴,现在倒帮着外人说话,你还是不是侯爷府的人!”
“兄长,请放过我的救命恩人。”周拟月卑微地请求,俯首低垂目光。
她的请求几乎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这让容长恨十分意外。他们是兄妹,唤一声“哥哥”才是平常叫法,而周拟月一句“兄长”道明了他们之间的亲疏。
周係不是很理会妹妹的请求,陆管家见此上前说情:“世子,眼下人多口杂,传出去的话就是咱们仗势欺人了。”
“哼!”周係被陆前的话赌口,自知理亏不好追责,仍抬起头扬长而去。
周拟月再次遇见容长恨,她微微笑,很是如愿。
容长恨自进周府后,被分配到周拟月那一边的护院,因为那些家丁们敬佩容长恨的功夫,常缠着容长恨学个一招半式。
一开始容长恨心笑这侯爷府的家丁新奇的,竟个个要学武,后来无意中听见他们嚼舌根:
“啧啧,你说这世道…”
“太可怕了,你是没见阿呆的惨状…”
…
容长恨与他们相处得挺愉快,听见他们说悄悄话也不装聋作哑,融入话题笑问:“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
名叫阿梁的家丁闲话最多,也最活跃,他告诉容长恨:“前天,有一个女魔头,一进来就杀了少爷身边的阿呆。杀了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没见那女魔头杀人的方式,一根丝线能勒断人的脖子…最后逃得不见踪迹!所以府上才征招护院,你说说多吓人!”
那几个家丁担心重蹈覆辙,生怕自己会变成下一个阿呆,都拉着容长恨问未学会的武功。
而容长恨已经没有心思去教他们了,问阿梁:“阿呆的尸体还在吗?”
“放在衙门仵作验尸房。”其中知情家人回复,随后他捂手朝长恨耳旁小声道:“听说那女魔头和苏将军家公子有关,这不,苏家被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喂喂喂,你们这些人不干活扎堆在这偷懒呢!”陆管家路过遣散了他们,这才结束了话题。
月明如瀑千里,青灯冷绝人难眠。
容长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江湖之大,他第一次听说以丝线杀人,骇人之余竟有些新奇。
千思万想不如不一探究竟,他起身离府,借着浓墨夜色探入验尸房,观察阿呆的遗体,亲眼见了穿喉肉的致命伤才作罢。
待不过一刻钟,容长恨离开验尸房。寂寥的街头空巷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划破了夜的沉默。
可容长恨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百般寻思杀人凶手会是哪一派。如此残酷渗人的武器初现世间,容长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日月宫。
他想:“日月宫的杀手靠过人武器为凶,难不成是跟日月宫有关?再者,除了日月宫以外,没人敢在侯爷府上动凶。”
容长恨的头脑始终是精明的,随便琢磨一下就头尾相通。忽然一个不防心,冒出人头撞过来,洒了容长恨一胸膛的酒。
接着响亮一“啪”,满坛美酒被糟蹋得一滴不剩,与之相撞的人倒地醉呓。
“天!你这个酒鬼!”容长恨不满地叫唤,宽阔少人的路也能撞过来,真是服了。
“你说谁酒鬼了?你才是鬼呢!”对方踉跄站起来半醒半糊涂。
容长恨不想多事,欲要离开时看见了酒鬼的脸,一下子认出对方惊呼一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