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我的位子。”
李淳脸色苍白:“爹,孩儿有好好读书,家传武功也没有落下。”
李慎站了起来,狠狠一脚踢在了自己儿子的肚子上,这位平南侯声音愤怒:“可是你结交皇子!”
“你知不知道,我李家能长存半甲子,是因为什么?”
李淳被李慎一脚踢的满地打滚,哪里能说出话来,李慎手中的木棍挥出,精准的打在了李淳的后背上。
“就是因为我李家,从来不招惹是非!”
从李知节以来,李家就从来没有干涉过夺嫡的事情,更没有在朝堂上有任何站队的行为。
当年李慎与当今的承德天子交好,是因为承德天子是先帝唯一的皇子,也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所以李慎才会跟承德天子“从小玩到大”,到了现在成为君臣佳话。
而这位小侯爷李淳,之所以结好四皇子,也有一些学自己老爹的意思在里面。
可是,当今的承德皇帝,可不止一个儿子。
李家在外拥兵,只要不参与站队,将来无论哪一个皇子成为皇帝,都不得不继续重用李家,这本来是“稳赢”的局面,可是只要一站队,这个百分百赢的局面,就会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赢面。
比如说,假如平南侯府倒向四皇子姬桓,而这位四皇子将来夺嫡失败的话,新帝就会把平南侯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一时半会处理不了李家,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李家灰飞烟灭。
李家本来不用入局。
李慎一棍子下去之后,心中怒气不减,他大声道:“站起来。”
李淳是练过武的,身子很是健壮,一般人被打了这么两下,估计就站不起来了,可是这位小侯爷,咬着牙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李慎挥起手里的木棍,就要再次打下去。
祠堂门口,玉夫人冲了进来,拉住了李慎的手,哭道:“侯爷,再打就要打死他了……”
李慎冷冷的看向玉夫人:“谁让你进来的?”
祠堂重地,本就只许男丁进来,正常情况下,玉夫人是不被允许进来的。
玉夫人满脸泪水,哭道:“侯爷,您要打淳儿,就干脆连妾身也一起打吧……”
玉夫人出身郑氏,是大晋的一个大家族,在朝中都颇有影响力,平日里,李慎对她也是相敬如宾。
可是现在,李慎仍旧面无表情。
“你替他求情,你知道这畜生做了什么事情?”
李慎被气的浑身发抖:“他祖父好容易把南疆经营成现在这个局面,只要南蜀余孽一天不清,我们李家就能一天富贵,平南军也能够跟朝廷安然无恙!”
平南侯府镇守南疆,已经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来,朝廷不止一次想要更换平南军的主将,但是往往朝廷的调令还在路上,南蜀的余孽就会立刻开始作乱,那些新任的将军指挥不动平南军,都只能黯然离开。
有些,还死在了南疆。
似乎只有李家,能让南疆安定下来。
这就是养寇自重。
“可就因为这个畜生,南疆十万大军都被他推到了险境!”
李慎冷冷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厉声道:“你若是还姓李,你就站过来!”
李淳颤巍巍的站到了李慎面前,对着自己的母亲咬牙道:“母亲,您不要过问了……”
李慎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挥了下来。
“咔嚓”一声,棍子断了。
李淳的腿也被打断了。
这位平南侯府的小侯爷疼得直冒冷汗,但是他硬生生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慎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声音冷然:“就因为你胡作非为,我被逼的不得不回京一趟处理这件事,从今天起,如果再给我知道你与任何皇子有什么联系,我便把你活活打死在这祠堂里头!”
说到这里,李慎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子两个人。
“慈母多败儿,你平日里对他严厉一些,他今天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都给我滚。”
玉夫人满脸泪水,喊了几个下人,把咬着牙不肯喊痛的李淳抬了出去。
而李慎,则是在祠堂里找了个蒲团,跪在了李家列祖列宗灵牌面前。
他对着自己父亲李知节的牌位恭敬叩首。
“父亲,儿替不肖子孙,给您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