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179年春,京城第一才女赵允溪随家人外出踏青,不慎坠入湖中窒息身亡。
一时间京城内一片哗然,只道天妒英才。
赵允溪父母尚未到不惑之年,却因此一夕之间两鬓斑白,仿佛老了十岁。
泓亲王世子凤凌曦听闻后,赤手拍向园中槐树,槐树被拦腰劈断,一旁围墙瞬时倾覆。
而后赵府的灵堂内,凤凌曦日夜守在赵允溪的灵柩前。灵柩过了头七才可下葬,凤凌曦无论如何都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
彼时赵允溪与凤凌曦已定下婚约,今年秋后便可成为一家人,此刻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两日前还在他面前弹奏琵琶的赵允溪,此刻竟躺在冰冷的棺椁中,再也醒不过来了。
历来纨绔的世子竟如此情深义重,但佳人已逝去,外人也只能劝世子节哀顺变。
……
清晨,阴郁了几日,天空终于放晴。
阳光顺着窗棂洒进屋内,巨大的屏风将房间隔成里外两间,里屋内,雕刻精美的黄花梨木床旁,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床上亲密依偎着的两道身影睡得正香甜,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啊!”
尖锐的女声听起来异常聒噪,成功将床上的两位吵醒。
落珈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引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俊颜,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美得不真实。
饶是年年考第一、语文甚至拿过满分的落珈晨,此时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这张脸。
唯一不足的是,这张俊脸此时面色铁青,眼眸中氤氲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焚烧了一般。
落珈晨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挪,面上故作淡定的向他打着招呼:“世子,早上好。”
话音刚落,落珈晨抬腿就想跑。
然而脚尖还没落地,肩头便传来一道生硬的力度,轻松将她扔回床上。
凤凌曦凝视着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的落珈晨,后槽牙咬的卡卡作响:“好你个落珈晨,真是胆大包天了!”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能听到滔天的怒意。
昨天赵允溪的头七刚过,今天就有不长眼的来挑战他的底线,这人竟然还是堂弟的童养媳,当真是觉得自己命硬了不成?
落珈晨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跳甚至直冲两百。
昨晚上算计凤凌曦的时候就想过他会发火,却没想过他发起火来竟然如此恐怖。
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敲门声却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落珈晨!你赶紧开门!”
这声音屋内二人都不陌生,正是礼部尚书陶恒家的二小姐陶阮,落珈晨的未来小姑子。
凤凌曦的呼吸声异常粗重,阴骘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落珈晨碎尸万段。
落珈晨心一横,起身扑进凤凌曦怀中哭喊道:“怎么办啊世子,陶二小姐肯定是来捉奸的,要是让她看到我们这样,我肯定完了呀!”
“滚开!”凤凌曦丝毫不怜香惜玉,拽着落珈晨的后脖颈直接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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