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另外两桌的战圈中便决出了两位胜者,场面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如以往般和谐,一旦有一方落在下方,便会立即退出场外,不多做纠缠。
“俞兄。”
柳毅然招呼了一声场边的俞诚,示意其可以过来落座了。
俞诚点头,随即走上前,在椅中坐好。
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对柳毅然说,只是现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而是柳毅然先笑着开口道:“俞兄,如何,我这场大胜,是否足以威震八方?方才一战后,可是再没人敢上前宣战。”
闻言,俞诚脑中立马便浮现了柳毅然方才施展道源离体的画面,打心底地敬佩道:“柳兄深入修为便能做到道源离体,底蕴之深,对道源理解之深,俞诚实属佩服。”
俞诚最不喜碌碌无为而自身又浑然不知且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修行之人,同样,最是钦佩那些在修行一途中刻苦钻研精益求精的修行之人。
在他眼中,柳毅然便是这样值得钦佩的人。若无极为执着的钻研精神,又如何能在深入境中掌握道源离体之法。
“哎,俞兄过誉了。”
柳毅然这声哎提高了两分音调,接着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不过是将别人用来休息的时间,用作了思索道源而已。”
虽然此次是在交战中忽然间福至心灵才掌握的这道源离体之法,但除开运气外,最重要的是柳毅然平日间的积累,柳毅然虽然平常讲话是夸张了点,但在修行一途,从来都未曾含糊过。
“俞兄啊,想当初你没来之前,我每次谈到修行,可都是受尽了白眼啊,但即使是这般情况下,我仍是忍辱负重,每日坚持思索一道一源,只是这般苦日子从那日与你动手暴露了修为后就结束了,以至于你没能亲身感受一番,否则你就能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了。”
柳毅然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馄饨摊中,那以刘大哥为首众熟客为辅的黑暗往事,不由在心中感慨不已,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很快,东南的红马褂四人组便端着菜品从中心建筑中出来为各桌端上菜品,来到柳毅然这一桌的是个黑脸年轻人,走近后多看了柳毅然几眼,上菜的时候手劲比之以往要放轻许多,想必刚才他们虽然没有现身,但也是有关注场外情况的。
端上的菜品是固定的,满桌的肉食,虽然量大,但是制作手法较为粗糙。
两天多的时间没有进食,两人现在也是颇感饥肠辘辘,相互说了声请,随后便直接上手,将盘中肉食拿起来放到嘴边就啃。
不是他们两人饿得受不了已经不顾吃相了,而是经过先前两天的观察,他们发现这里吃东西都是不用碗筷的,所有人都是直接上手拿起来就啃,柳毅然与俞诚也不是扭捏的人,于是干脆就入乡随俗了。
肉食味道很一般,应该是烧制的时候只随便撒了点盐巴,正宗干粮,既干又硬,很是考验牙口,柳毅然几大块肉食吃进肚后,嗓子便开始有些腌得慌,拿起桌上的水袋痛痛快快灌了一口,继续再吃一些后,柳毅然便有些饱了。
俞诚也很快结束了用餐,显然东南界内的菜品并不适合细细品尝,几大口下去填饱肚子就可。
刚才吃的时候,俞诚在心中组织一了下语言,这会刚好大家都吃完,于是开口道:
“柳兄。”
“嗯?”柳毅然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方才,因何原因放过了那周宇翔?”
俞诚了解柳毅然,知道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就因为周宇翔报了个精研境堂兄的名号便会被吓退,没有下杀手,必然是有着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这个问题柳毅然沉默了许久,最终是摇头叹息了一声。
“俞兄,实不相瞒,若是方才打得难解难分,我肯定就将那周宇翔就地格杀了,可当他被我擒下,在我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我那时候心里面很是纠结,真的很难下得去手。”
俞诚听到这个回答也是默了默,他们之前聊过关于是否下过杀手这个问题,得出的答案是他与柳毅然都未曾杀过人。
也是,若是交战之时打得难分难解,抓到机会一击定乾坤,杀了也就杀了,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让你去杀,这时候的心理肯定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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