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大魔头怎么回事?不舒服啊?好吧躺地上想来是不怎么舒服的。
云糯伸手拽了拽重楼,将他的长剑枕在重楼头底下。顺手捋了捋他糊在脸上的头发。
云糯:“这样行不行?”
重楼:“.........”
锤子兄:“.........”
锤子大兄弟快要咳死了,血花一蓬一蓬的随着他的咳嗽和说话声,洒得满地都是:“你干什么啊!你快杀了他!他可是个大魔头!”
云糯:唧唧歪歪的,我还不知道他是大魔头,你别忘了你也是大魔头。
“你这是助纣为虐!........”
云糯打晕了锤子兄弟,坐在了一旁的石像底下。
她不能按照锤子兄弟说的做,因为她只不过是个无辜的旁观者,这个世界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说二十来年的素质教育让她没接触过杀戮,就是重楼的战斗力就让她有了深刻印象,打不过啊。
你别看他现在躺地上哗哗吐血。
万一没有一击必中,对方跳起来自爆怎么办?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顶级强者哪能随意侮辱。
都有后手的。
“你老人家没事吧?”
云糯不敢自己一人往外跑,怕一不留神就冲到了另一个没见过的危险地界。
自古以来各界交界处都是三不管地带,要不说天灵地宝遍地丛生,却依然没什么人踏足呢。
笑话,有命拿,你有命回去花吗?
“你觉得呢?”
魔尊重楼虚弱的开口,还顺势吐了口血表示自己伤得不轻。
那看来是真伤得不轻。
云糯沉默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在一刹那间,地动山摇。
躺地上的男人捞起云糯就要往外冲,云糯只觉身子猛地一沉,她撞进了重楼怀里。
眼前一花,她便漂浮在了半空中。
地上密密麻麻全是魔军。
而她们刚呆的后殿,地上像长春笋一般,不断的冒出一个又一个拿着武器的斗篷影。
地板逐渐开裂,盘龙云纹的巨大石柱不断分解断裂,铺天盖地的尘土飞扬。
而云糯被重楼抱着停在了尘土包围圈之外的上空。
一手提剑,一手捞着云糯。
云糯从腰间手臂的力道感受到,这厮刚才是装的。
“艹!”
云糯将头埋在重楼胸前,双手紧紧的环住大佬的腰。
不是风花雪月,是她脚下悬空,害怕!
突然想起了刚才这厮软弱无力的“你来杀我呀”眼神。
好嘛,这是个好战分子,是想骗她同他打一架!
重楼长剑一挑,剑尖团起一蓬血雾,如火焰一般四下散开,血雾所及之处哀嚎一片。
云糯一言难尽的看着重楼抹了抹手臂上滴落的血迹,然后十分得意的开口:
“哼!当年,我凭一己之力横扫魔界,几乎杀光了当时的统领。如今,就凭你们这些喽啰,就想与我对上,当真是不自量力!”
话里话外全是:你们这么不堪一击,全都是辣鸡,的既视感。
不是,大佬,你辛辛苦苦抢来的地盘,你这么瞧不上的啊?
九幽魔界是正道修士的噩梦,因为在这里,灵力无法凝聚,修为受到压制。
云糯被困在这里,就如同一条大鱼搁浅在水坑里,异常难受。
不过现在好了,随着那些铁链的崩断,无数矗立的盘龙云纹柱开始崩塌,冲天的红雾从一片狼籍的废墟里升起,盘旋上升,片刻便凝聚成一片红色的云海。
连云糯这种菜鸟都能看出来,这是灵脉崩坏了。
魔界众人,打落地能打架开始,八荒六合无一落下的搜罗天财地宝,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占了人家的宝贝,当然要让三界六道恨死了。
而控制这些蝗虫的,就是享受利益的。如今,重楼毁去灵脉,释放灵气,那些被阵法强行锁在地下的宝物,灵气飞速的流失,可想,是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前些年,还喊着要重夺魔尊之位的旧党,此刻面面相觑。
有多少人认为这个不足两万岁的小子,是不足为虑的。可现在看看,这分明就是大事不妙哇。
“魔君,九幽宫殿损毁严重,无法居住。不如您前往赤水宫暂居,等这里修茸一番,再请您回来?”
一个着灰色斗篷的少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拱手恭敬的开口。
其余重魔暗骂溪风不要脸,此人并非魔界中人,而是一个用自由换取美貌的小白脸。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重楼压根不屑底下的人谈论了什么,只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怀里那个女人。
人一般都不会注意到别人身上的灰尘,此刻的云糯就像重楼身上的一粒尘土。
只是现在,尘土附着的主人拈着尘土仔细打量。
大家: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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